该是自己了,如果和武圣或钟宏动手,蔷君自知半分胜算都没有,但要说对手是那个什么屁独尊,蔷君有得是信心。
“我是嗜血二十一,请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虽然心里看他不起,但蔷君嘴上还是很客气。
被武圣狠狠瞪了两眼,大脑混乱的武圣徒弟终于清醒了,狠劲上来了,“不敢,我叫惟我独尊,比武不是靠嘴上功夫,希望你的手下比你的嘴上厉害。”
这正是蔷君要说的话,没想到被他抢了去。不过蔷君心里很惭愧,本以为灰衣死神嗜血二十一的名号够响了,没想到人家全没听说过,那好,手下见真章吧。
进入演武场蔷君就沉入了天人合一意境,战略上藐视,战术上要重视,惟我独尊可是武圣的徒弟,一定会有两下子,自己不能轻易的使用自己的绝招,那就用自己的心剑合一对付他。正好从二老的对决中学到点剑势的应用,就拿他练手吧。
演武场并不是能把蔷君的武学发挥到极致的地方,但演武场也是蔷君可以毫无顾忌使用武功的地方,不会死亡是最大的好处,就是杀了这个惟我独尊也不会得罪诸葛剑,多了个仇人嘛,蔷君真是不在乎。
惟我独尊竟和武圣一样练得是心剑,两只手臂就是两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一上来就是不客气,凛凛的剑气飞起,竟有七尺的剑芒,随着身子的舞动,气势汹汹的杀将过来。
蔷君差点被他气乐了,武圣多高的武功啊,怎么这个徒弟这么不中用?虽然是修为不算低,明显丝毫没有对战的技巧,只要自己愿意,五招以内,不,用不了五招,就能取他的性命,但这也太便宜他了,再说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逗逗他再说。
凛凛的剑气中,蔷君的身子滴溜溜的转,每每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才变化身法,每一次都几乎是在弄险,但惟我独尊的剑就是沾不到蔷君的半点衣角,强弱之分立见。
武圣在演武场外胡子都气得撅了起来,钟宏倒是满脸的笑容,“小友,只守不攻是对对手的不敬,独尊是诸葛兄的高足,怎么你还怕伤了他?”
蔷君只守不攻实在观察惟我独尊的剑法,旁观永远也抵不上亲身的经历,与诸葛剑动手现在不现实,那就从他徒弟身上寻找破绽吧。不过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被钟宏好言的劝慰打破了,再要是不攻,说不定就惹恼了武圣,自己和他本就心照不宣,还是不要多事了。
“寒月”剑尖突然放出光华,惟我独尊感到压力了,不论他从那一个部位出剑,蔷君的剑总是比他快上一筹,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不过是十几招下来,他身上的装备已经破损了,一道道血痕虽然不深,但没经历过伤痛的惟我独尊心里胆寒了。
外表狂傲的人其实大多人格不健全,一旦经历挫折后,往往会一蹶不振,明明还可以一战,但惟我独尊破罐破摔了。
“我要杀了你。”虽然口中硬气,但惟我独尊的气势已衰,手中剑法更是凌乱的不成样子,简直就是疯狂的乱舞,不要说对高手一点威胁都没有,就是稍微有点修为的人此时都能杀了他。
“厉害,厉害,这是什么剑法?嗜血我佩服,独尊兄弟,咱们点到即止吧。”看他乱了阵脚,再战也是无意,杀了他也没有实际的价值,还是省些费力气吧,虽然也费不了多少,就全当给武圣个面子。
蔷君掌中“寒月”光华一闪,无数的冰晶凝聚,随手一抖,大片的冰晶飞舞,挡住了惟我独尊的视线,趁着这暂短的一瞬,蔷君跳出了演武场。
蔷君的身法太快,以至于惟我独尊根本就没有看到蔷君已经走了,两臂依然飞舞,口中乱叫:“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武圣气的脸色铁青,钟宏却哈哈大笑:“都说我收了两个不仁不义的败家,我历来是不服,今天看见诸葛兄的高足竟有如此杀身取义的豪情,真是佩服啊,惭愧啊。哈哈……”
诸葛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目光,脸色变了变,也发出两声干笑,“几年不见,嗜血小友的武学修为真是让老夫汗颜,别说是小徒,就是老夫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嗜血小友,有没有兴趣陪老夫练练,也让老夫长长见识。”
这是急了啊,虽然在演武场里没有生死,但蔷君可不愿意现在就和他动手,封印诸葛剑必然有一场大战,但现在实在是不合时宜,也只好笑笑,看了看钟宏,“在两位老前辈面前,哪有小辈狂傲的道理,万万不敢,不敢。”
看武圣拉下脸来说出这么一番不合身份的话,钟宏赶紧打圆场,“诸葛兄何必动怒呢?年轻人之间的切磋只能有益处,独尊现在缺少的就是实战,你我两个帮不上他,有嗜血小友给他喂招,你应该高兴啊,怎能埋怨嗜血呢?”钟宏的话不卑不亢,句句在理,诸葛剑不再坚持了。但脸上依然没有半点好颜色,对着此时站在演武场发呆的惟我独尊大喝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被武圣大喝,惟我独尊才如梦方醒,赶紧出了演武场,用怨毒的眼神看了眼蔷君,“嗜血二十一,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蔷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对诸葛剑和钟宏拱拱手,“两位前辈,刚才的事都是小辈欠考虑,多有得罪。在下还有要紧事,就此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