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锋轻蔑地瞄了西装男子一眼,就将目光投注到年轻人身上,但见年轻人惊魂未定的地来回打量着他,微微一笑道:“你是周正雄吧?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叫我赵大哥就好了。”
周正雄是个刚出进大学的青涩年轻人,一听到这个人居然是自己哥哥的朋友,顿时大喜过望,跑上来一把抓住赵炎锋的胳膊紧张确定道:“你说的是真的?”
“如假包换。你哥哥经常向我提起你,你的胳膊上有块胎记吧?不是说你已经上大学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被人……你姐姐人呢?”
“喂,你们三个王八蛋说够没有,当我们是透明的吗?”西装男子见到两人旁若无人地交流,身后那个傻站着微笑的年轻人在一边听着点头,一点也没有将将他这百十号兄弟放在眼里的感觉,不由地勃然大怒道。
“这些是什么人?”赵炎锋疑惑的扭头看了一眼问道。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周正雄询问他关于鸵鸟的事情,踏入平山县的那刻起,他已经想好了说辞,但此刻面对周正雄,他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正在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呢。
经过西装男子这么一打岔,心里顿时没来由的有点烦躁。
“我们是毒蛇帮的,知道吗?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站的地方和你看到的地方加上你走过的,都是我们毒蛇帮的地盘,外来的,没什么事情就滚吧,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西装男子见赵炎锋的神情没有丝毫怯懦,顿时对他的身份产生了些许狐疑。
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赵炎锋是那么的人畜无害,但西装男子隐隐觉得他绝对不是一般的好对付的角色,加上他身后还跟着个看上去颇为给力的保镖。
这个年轻人的来历恐怕很不简单,西装男子这么想着,最开始想要占他便宜的心思,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了。
还是将他们赶走得了,反正只要抓住了周正雄就可以向二当家交差了。
抓住姓周的小子可是二当家亲自吩咐的事情,他一定得办得漂漂亮亮的。
“赵大哥,我姐姐被他们派来的人抓走了……”周正雄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焦急的说道。
赵炎锋脸色蓦然一变,眼神中陡然射出一道凌厉的冷光,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沉声喝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周正雄直觉得面前那个和善的年轻人不见了,而他的周身仿佛被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盯着一般,全身发凉。
周正雄顿时地心里发毛,畏畏缩缩地回答道:“有半个小时了。赵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姐姐,他们冤枉我姐姐偷公司的钱,她怎么可能拿他们公司的钱,她只是矿上的出纳而已……”
周正雄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此严厉的表情,让他浑身发颤,说不出的难受,我大哥到底是怎么会认识赵大哥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冷的眼神?
周正雄虽然问过鸵鸟几次,但每次都被鸵鸟蒙混过去了,要知道这可是国家机密,他怎么会让一个至亲陷入危险中。所以尽管每个月他都寄钱过来,但所用的信封以及地址都是虚构的,就算周正雄写信过去,跟赵炎锋遇到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已经一个小时了吗?!赵炎锋的心猛地跌入谷底,一个年轻女子落入一群如狼似虎的黑帮手上,可能会发生怎么可怕的事情,后果如何严重可想而知。
如果鸵鸟的妹妹出了什么事,那么,叫他如何向死去的鸵鸟交代。
不过,如果周雅洁出了什么事,赵炎锋发誓,他会让毒蛇帮付出代价。
“你怎么也被他们抓起来了?”赵炎锋没有理会周正雄略显浮漂的眼神,接着问道。
“我放学后就过来寻找姐姐,隔壁的王婶说看见我姐姐被一伙人带上了一辆汽车,我想有可能是被他们抓走了就找了过来,他们刚开始说没见过我姐姐,但又说我姐姐偷拿了公司的钱,我极力争辩但没有任何效果,这群人就不由分说就将我揍了一顿。”
有个长辈关心,周正雄只感觉心里一阵温暖,但又觉得委屈至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他终究忍住没流出来。
“哭毛哭,把你的马尿擦去!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你不想着怎么救你姐姐,在这里哭哭闹闹算个啥?”赵炎锋心里最烦男人掉泪,一怒之下吼道。
出自一个娘胎,鸵鸟有奋勇上前堵住敌人枪口的勇气,怎么会有这样个弟弟?
别说,他这一嗓子还真顶用,吓得周正雄一愣一愣的,眼泪终究没落下来。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们滚你们不滚,那就别怪我毒蛇帮心狠了。”西装男子也同样被这一吼声震醒,这才发现周正雄已经将毒蛇帮内部的事情告诉外人,心想这下就算爷想留你也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