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泽尧谈起了燕国,引起辰凌的高度重视,看一看这个士子对燕国如何认识,通过他这番话,可以把辰凌自己的知识穿一穿,因为上一世在未来学过的那些历史知识,是两千年内许多史学家编写,与这个时候的历史有多少出入,多是未知数,不能完全相信史书。
“那朱兄弟认为,燕国如何发展,才能后来居上呢?”辰凌开口问道。
朱泽尧见辰大人考究,顿时来了精神,侃侃而谈道:“燕国地处中原北部,文化偏离中原,又是苦寒之地,常年受到东胡、匈奴的侵犯,边防不宁,南有赵国、中山国、齐国接壤,除西面有雁门关外,难免并无大山险可守,要崛起,必然要借助外力,赵国、秦国,甚至魏国的力量,给予一定的利益,压制齐国,那齐国傲慢自大,虽然富裕之邦,却全国不尚武力,真交兵起来,根本不是秦军、魏军、赵军的对手!”
辰凌沉思片刻,点头道“如果燕国请朱兄弟去做高官,你觉得自己最擅长那方面,当从何入手,能否像商鞅那般,扭转乾坤之大才,助一国复兴?”
朱泽尧皱了一下眉头,还从未想过去燕国做过,但辰凌闻到此处,如果他答不上来,觉得有失颜面和才学,咀嚼一次词锋,说道:“当从整军、经济、文化、边防、外交多方面下手,只可惜朱某不擅长纵横捭阖,又不是法家,无法主持外交和变革,但自信为官政论,丞相之下,居于十级以上的大夫,治理一方郡县,还是没有问题。”
辰凌微微一笑道:“很好,野朱兄弟一席话,让辰某茅塞顿开,诸位中,不知谁还有补充,能对燕国目前的势力具体分析一下,对于这个即将覆亡的诸侯国,辰凌很想多了解一些。”
另一个年老士子回道:“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位是张予陵先生,可以说,我的良师益友!”郑安平为辰凌引介。
“请张先生道来,辰某洗耳恭听。”
“不敢不敢,辰大人如此礼贤下士,老朽荣幸之极,胸中笔墨不吐不快,燕国六百年诸侯老国,有周就有燕,周不灭,燕不亡,这是一种气运,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燕国虽然面临着为难,但气候未尽,仍有翻盘的机会,就要看燕国如何扭转劣势了。”
“如今燕国有两股势力,一是太子平,一是易王后,势均力敌,目前太子平身边有燕国大将晏市被,掌兵十万,屯军在长白山,反抗着齐军,身边多是一些燕国贵族;另一股势力在易王后掌控中,有老臣郭隗,大将荆燕,兵力也有八万,蜗居在辽东半岛,抵抗者齐军,多是燕国高官大臣,这两股势力,虽然都在抗齐,但没有统一战线,而且相互不配合,归根到底,存在着储君之争,易王后自然是支持自己的亲生血脉,二公子姬职!”
“老夫以为,燕国谁若先得势,获得百姓支持拥戴,组建大军,获得诸侯国声援,反击齐军,把握很大,毕竟齐军不善恶战,一旦双方拼了命,齐军必然不是燕国苦寒之地兵甲的对手,其次是粮草、军饷、兵器装备的充裕,也是燕国复兴的关键,没有军需和封赏,难以成事!”
辰凌觉得老先生说的深有道理,和他的思想不谋而合,看来,自己这一方,处在劣势,幸亏及时与郭隗老臣相认,被确定了燕国公子的身份。
易王后,这一世名义上母亲,看来他要及早回去见上一面,稳固那些大臣,同时拉起一支队伍,储备力量,准备随时反击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