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听到白起的名号,当着吓了一跳,不过他的神情,落在其它人眼中,还以为特使害怕了,因此都没往心里去,反而嘲笑魏国无勇士!
张泽在前,辰凌在后,退出了秦军大帐,不再耽搁,迅速上马,驰出了秦营二十里外,这才松了口气。
那位斥候张泽叹气道:“刚才真是吓死人了,那么多秦军虎狼之将,要是咱们露出破绽,估计立即就会被诛杀。”
辰凌横了他一眼,轻哼道:“秦军有那么吓人吗?”
“那当然,秦军这些年几乎每战必胜,而且战后必然大肆屠杀战俘,坑杀敌军将士,凶威远播,中原诸侯军,说到秦国,无不谈虎色变,除非合纵联盟在一起,否则很少跟直接与秦军交锋,他们的士卒,比虎狼还凶残!”张泽心有余悸地说道。
辰凌眼神变得有些威严,看着张泽道:“民不畏死,何以死为惧?如果你是真正的勇士,百战沙场,连死都不怕,还会怕活着的秦兵吗?这次我带兵,就是告诉战国世人,秦军再强大,同样要被我击垮,这次你的懦弱,恰好来一次本色演出,让秦将放松警惕,以为魏军个个孬种,对战势有利,只不过,你永远无法成为勇士!”
辰凌不屑于跟他多交谈,带着他回到大军主营后,辰凌独自来见公孙衍。
此刻公孙衍正在后帐与人交谈兵事,听到辰凌求见,立即着他进帐,辰凌进入大帐,几名侍女正穿梭般的在帐中摆置收拾书桌和竹简,辰凌扫了一眼,便径直掀帘进了后帐。
所谓后帐,便是大帐中用帷幕隔开的一个起居小帐。
一圈六盏一米高的硕大风灯,将大帐照得分外通明;厚厚的猩红色地毡上,四张长案排列成了一个马蹄铁般的半圆;每张长案上都已经是鼎爵盆盘罗列,连同案旁三个酒桶与一个跪坐的侍女,每张大案都形成了一个单元。
公孙衍居中,平原君居左,孟尝君居右,三人对酌着,商议着出兵的细节,和偷袭的路线灯,三名侍女安静地跪坐在一旁,为三人斟满酒爵。
三位名士见到辰凌进来,不约而同露出微笑,公孙衍道:“辰凌,过来坐下,今日去秦军大营,可见到了司马错?状态如何,尚能饭否?”
辰凌依言坐下,点头道“见到了,司马错虽然年迈,鬓霜满头,但仍老当益壮,除了有些咳嗽,其它好无打击,十分沉着冷静,而且在秦军大帐内,我看到不少秦军将领,其中有一位叫白起的,十分厉害,我们不得不防!”
“白起?老秦白族的子弟?”孟尝君率先一惊,解释道:“这个人,我听说过,据说他是孟西白三支老亲族白氏后裔,精通兵法,而且自身本领也在五阶武者行列,手下有八百铁鹰剑士,都是从秦军鹰卫中挑选的精锐之兵,个个都是武者,能搏杀任何一个诸侯国校尉级的本领,试想八百多浑身铁甲,经过特殊训练,不畏死,懂得合作的武者,战斗力简直不亚于一万甲士,如果这批剑士,潜伏在哪里,根本无法察觉,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是雷霆奔袭,致命一击,难以及时阻挡剿杀!”
平原君叹道:“白起和铁鹰剑士这几年在秦军中属于特殊存在,一般战场都难见其踪影,但却非常厉害,三年前,秦赵那一场榆林关之战,赵军一万精兵,就是在夜里被这支剑士团偷袭突杀,天亮之后,一万赵军竟然全部被屠杀在关内,完全没有逃出来。”
公孙衍转向辰凌,心情沉甸甸,问道:“辰凌,白起若带军去偷袭你的营地,有把握反袭击没?”
辰凌想了片刻,开口道:“上将军,我有一计,可以引开白起和他的精兵,就是有些冒险,请将军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