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隽哥不在了。不然这是他反击的好机会。”邹兴说。
“就算是凌隽不在了,如果能证明他的清白,那也是好的呀,邹兴,你说,会不会是凌隽的其他兄弟做的这件事?传这段视频就是为了引起公众的注意?再次把以前那桩案子翻出来?”我说。
“不能吧,隽哥的亲信就我们那几十号人了,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不过也难说,隽哥一向聪明绝顶,也许他留有后手也说不定。”邹兴说。
“如果是凌隽本人做的,那就说得过去了。”我说。
“太太,你是不是又想隽哥了,隽哥不在了,又怎么可能去做这件事情。”邹兴说。
“邹兴,其实我有一阵一直感觉凌隽就在我身边,特别是我心灰意冷患厌食症的那一段时间,我经常能感觉到凌隽的存在,但后来我出院回家了,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也许凌隽真的没死呢。”我说。
“我们当然也希望隽哥没死了,可是如果他没死,他肯定回来找我们了,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隽哥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肯定是真的没了。”邹兴说。
我叹了口气:“是啊,看来我是想多了。”
回到齐氏企业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对公司的情况了解得越深,我对齐氏企业的未来就越是忧心。
以前是爸爸以一身己之力顶着齐氏在往前跑,整个齐氏都刻上了爸爸个人风格的铬印,后来爸爸去世以后,妈妈继任了代理董事长,但妈妈也只是机械地贯彻以前爸爸的经营方针,很多方法方式却是得其形而不得其神,表面上看和爸爸时在差别不大,但很多细节却是东施效颦,甚至是南辕北辙。
导致这种原因的存在主要因为妈妈在企业的影响力不够,她之所以当上代理董事长,那全是因为她是爸爸的遗孀,她本身的能力并不能让她胜任董事长一职,所以在她任职期间基本上没什么作为,妈妈生性善良,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是听二叔和三叔两个糊涂蛋的,企业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发展。
商场如战场,这两年齐氏虽然有所复苏,但只是因为凌隽持续注入的资金在起作用,企业只是接受输血生存,本身并无造血功能,大多数的项目虽然还在维持,但都举步维艰,公司上下享乐之风盛行,部份高管的年薪远远高于行业正常水平,拿着高薪却不作实事,这样下去,齐氏必垮无疑。
我很诧异我这样水准都能看得出来的危机,二叔和三叔两个老江湖为什么会看不出来?
不行,我必须要有所作为,不然企业就垮了,爸爸的心血就没了。
我如果要有所作为,我就必须能参与到公司的决策中去,甚至要能左右公司的决策,但现在我只是一个总经理助理,虽然也属于高管,但我手里的权利还是太少,我必须再进一步,进入决策的权力核心。
至少,我要先做上集团总经理的位置。
现在集团总经理是二叔,如果想要他让出总经理位置那是很困难的,说不准会引发人事地震,到时公司会造成不必要的内耗,现在是多事之秋,我又在齐氏还没有站稳,我必须得智取,不能强攻。
我决定找二叔谈一谈。
二叔对于我单独请她吃饭很是奇怪,以前如果我要设家宴,那都是将二叔和三叔一起请的,这一次我只是单独请了二叔,他当然会有些奇怪。二叔一直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我,他知道我有话要对他说。
“二叔,吃呀,这野生蘑火锅最好吃了,都是正宗野生的,不是大棚培育出来的。”我给二叔倒上一杯白酒,二叔吃火锅的时候总是喜欢喝一杯白酒。
“秋荻,你找我有事?”二叔说。
“瞧二叔说的,没事就不能请二叔吃饭啊,二叔可是我亲叔,您是爸爸的亲弟弟,是我的亲人,我请您吃饭那是应该的。”我笑着说。
二叔笑了笑,“秋荻从小就不是很喜欢二叔啊,你对你三叔好感远胜于对我。”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确实,我从小都不是很喜欢二叔,因为他这个人行为粗鲁,而且贪财好利,典型的市井小人,他要不是爸爸的亲弟弟,根本不可能坐得上现在的位置。
我也笑了笑,“以前那是我太年轻不懂事,现在我才知道亲情的宝贵,以前有对不住二叔的地方,还请二叔多多包涵。”我说。
“秋荻客气了,我是你的长辈,晚辈做错点什么我也可以原谅的,咱们是一家人嘛。”二叔说。
“是啊,所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二叔,今天我请您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拉开正题。
“你说。”二叔略显紧张。
“我想请您召开一次股东会,把新任董事长给选出来,咱们公司虽然没上市,但咱们毕竟是大公司,董事长一职一直空着总不是办法。”我小心地说。
二叔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他肯定是认为我今天请他吃饭就是为了拉拢他,让他发动他的亲信支持我做董事长一职。事实上如果持股份多的人就任董事长,我确实也是最有资格的,但我资历太浅,当上董事长恐怕也只是个空架子,并不能服众。
“秋荻,董事长一直都是你妈妈在代理,后来你妈妈没了,董事长一职一直空着,公司不也照常运转么?而且,是你自己放弃董事长一职非要给我当助理的,现在你又要重新上位,这样不好吧?公司的股东们也会反感的,再说你也确实是年轻了一些,你就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二叔说。
说到分权的事,二叔的本来面目果然就暴露出来了。
“二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自己要当董事长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让您来当董事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