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人,而且在外面,就算有盗贼,他也比较好处理。
低头想想,我家的防盗门,很难打开的。
我家防盗门要先按指纹,然后插钥匙,开三个锁,才能进来。错了一步,可就惨了,半天打不开不说,弄乱了程序,据说得请公安局来帮忙……
我总想,如果遇上内急,门又半天打不开,其结果,呵呵……
我今儿心情不错的很嘛,面对可能的好几个溜门撬锁的窃贼,竟然有如此闲心。看来……
我想,有了依仗,感觉就是不一样。如果殷亦桀告诉我会回来吃晚饭,那我都不用起来去拿刀子,直接继续,复习,准备考试。
不过,这样可不好,人不能养成依赖的心里。尤其是我……
深呼吸,望着墙角开得正好的蝴蝶兰,我忽然想,开过这一季,我们都不太懂得侍弄,因此,它就要被换走,另外弄盆长得正好的观赏植物来。
也就是说,成年之后,我……还是要离开这个家的,所以,就算我如何纵容自己,我还是不该把自己宠坏。
比如眼下的事情,我,还是应该想想办法,至少也能给外出未归的大人一点儿提醒,让他们早作准备。
马上过年,到了十九,我就是小大人了。
小大人被人当宝宝疼,感觉确实好。我微微一笑,立刻,冷静……
防盗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忽然……
我走过去,看门口的监视器,从那里能看到门口的一切。
凑到监视器跟前,只看一眼,我,傻了……
门外,舒服和宋大学小心的抬着一个超级大盒子,站在一旁,满头大汗。门口堆了些东西。一个小保安,似乎地下停车场那个,这会儿正拿着钥匙,试图“开门”进来。
搞什么?!这又唱的哪一出?我晕死!
我忍着笑,开了门。
宋大学和保安抬了盒子走进来,转到后面厅里。
舒服进来,没事人一样的笑笑,“家里没事吧1
我摇摇头,伸了个懒腰,应道:“没事,我……好像有点儿饿了……”
我想想还是问了句:“殷亦桀晚上会回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儿,让我很挂心,想看到他。
“殷少爷没说,我不能确定。”舒服说着话,已经让出去,领我到餐厅。
丰盛的晚饭,没有殷亦桀,吃的有些沉闷。虽然舒服难得和我一块儿吃,感觉还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这么盼望过,殷亦桀能坐在我对面,让我看看他,确认,他很好。
电话有时候是很不真实的,比如就说刚才的事儿,当他特意强调他很好时,很可能,他不好。
不过我也只能想想,不能问,或者说,不便问。
周日还是复习,周一,停课,布置考场,周二……
我数着日子过,我看着日历等,似乎见过一面,我越变越小了,在等他。
但除了舒服依旧像以前一样,给我准备早饭到晚饭、放洗澡水、拉窗帘、给郁金香换水;殷亦桀一直没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不过看着手上的手表,我还是……我还是笑着等。
就连考试的时候,我也很高兴。
因为,时针每转过一圈儿,离他回来的时候就又近了半天。
考完试,我让周轻云帮我借了全套下学期的课本。
领成绩单那天,宋大学帮我扛回来。
成绩单,呵……我终于不负众望。
“苏可儿,恭喜你。明天咱们一块儿去滑雪吧。”冉桦把成绩的事儿丢脑后,热情的邀请我。
我摇头,我要回家,等我的家长监护人,向他报告战绩。
推开家门,客厅里……
我站在门口,缓缓的眨着眼睛,我觉得,我一定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