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在我耳边轻笑,柔和的声音,还不如催眠来的好。
我皱下眉头,担心了二夜,第三夜,果真累得慌了,睡的超好。
不过殷亦桀可不这么认为,他说我在他跟前比自己一个人睡还香,除了偶尔流口水或者摸他色他,并无其他动静。
殷亦桀亲下我的额头,这个位置他自认为已经恢复控制。
当然,只要他下口,我多半都不拒绝,而只是不大舒服。
这个位置稍微好受那么一点点,所以他就坚持下来了。
这下,我好像清醒多了。
感觉一下,这个被窝,奇怪的很,浑身四处都结实的好似牛蹄筋,就像老藤缠树一般将我紧紧裹住。胳膊出不来,腿好像,也被裹住。
“嗯……”
我挣扎一下试试……
手,摸到,他身上不知哪处……
殷亦桀把我放平,俯身,看着我。
他的脸上,有朝阳一般金色的笑容。
我左右看了看,啊!我,竟然真的抱着他睡了一夜?!
怎么可能?啊啊啊!
我要疯了。他,离我三寸都不到。
支着胳膊靠近我,腿压在我腿上,亲我额头,往下……
我咬着嘴唇,侧头,看窗外。
窗帘没拉开,我只看到柠檬色的晨光,似乎有阴影投射其上。
殷亦桀停在我鼻尖,轻轻的轻轻的叹一口气,或者只是个深呼吸。
他的怀抱瞬间从浓浓的情意变得客气而温和,距离,无形中拉开。
“快起来,趁早上凉,出去走走。”
“嗯。”
我应了一声,又,觉得他难过了。
忙伸手,抱上他的胳膊,往他怀里挪一下,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总不能主动的,比如说,没事了,那是欺骗自己。
可,我又……
不知道怎么办?
我不想离开他,也不想他难过。
因为他难过极少表现,还会为我考虑,疼着我,这样我心里更难过的。
唉……
“别胡思乱想,快起来。”
殷亦桀一语双关,咬一口我鼻子,却不松手。
啊!狈咬吕洞宾!
我,我想什么了。
我不是为他考虑吗?
我,我,我真想说我这纯粹是犯贱。
好好的又招惹他,他平时没事就狼,我还这么主动的抱他胳膊,纯粹是自找苦吃。
米办法,我还是赶紧起来,早走早了事。
我出来的时候,殷亦桀也穿戴整齐,站在那里等我了。
略微想了想,那个电话本。
不过我相信殷亦桀是绝对找不出来了,因为,我把它放到窗帘底下夹边里。
小小的电话本,根本不起眼。
除非有人知道我真拿了……
小小的电话本,根本不起眼。
除非有人刻意的找,否则是找不到的。
唉,搞个这事情,还得我成天想着。
回去后我,一定要将它妥善安置。
毁掉,还是有些舍不得。
没准儿将来还有用呢。不过一个小小的电话本,我如果都藏不住,就不用混了。
殷亦桀伸手,我乖乖的给他。
不管他如何罪恶,这手似乎还是要牵的。
习惯了,也,就这样吧。要那许多因为所以做什么?
舒服和玉壶冰也一身休闲装,比平时还休闲一点。
不同的t恤,不同的运动中裤,运动鞋。我和殷亦桀也是这装扮。
不过,我的监护人,依旧是恶趣味:他红我绿。
唉,这都什么品啊!
我似乎找到一点儿熟悉的东西。
身上也轻快了好多。低头看着路,还有我们几个的鞋子,也是大同小异。
其实,我并不知道休闲鞋、运动鞋、登山鞋、徒步鞋、户外鞋、安全鞋、探险鞋的区别。
或者小时候还穿解放鞋,和少林寺鞋、旅游鞋。
啊,我改行研究鞋子好了。
需要收集吗?
有人集邮,有人收集粮票布证,还有收集火柴纸香烟纸糖纸的,
我,可以考虑吗?
“小可人,看什么呢?”
玉壶冰杵在车门口,递给我一副墨镜,我竟然没看见。
啊?我抬头,今儿天气不错埃
最后一串槐花在金色的光线中掉到我肩头,最后一缕香味被晨风吹过我鼻端,风吹那枝头,是摇啊摆啊摇……
殷亦桀接过墨镜,替我架在脑门上,右手一刻都不松。
我紧随着他,做个忠实的小苞班及被监护之人。
听话,这是必须而肯定的。
玉壶冰的这台车太高了,殷亦桀抱着我二个人同时钻进去都没问题。
我建议,以后大家都买这种车。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