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了,你觉得伯母到底会怎么对付司徒冶啊。”云疏影问云君成。
“我觉得,伯母是不会撤出股份的,因为那种做法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还覆水难收。伯母的目的是让司徒冶放弃杜菀菀并且回心转意,我觉得她应该会做一个有所保留的决定,那就是怂恿董事会开除司徒冶的总裁职位,然后把他踢出董事会。这样伯母就能以一个高姿态掌握着司徒的生意和事业。假如司徒冶真的顺从了伯母的意思,伯母还可以把他的生意还给他。”
“有个这么精明的妈妈真不好。”云疏影撇撇嘴,“随随便便就可以毁了司徒冶经营多年的事业,真是太吓人了。”
“随随便便?”云君成笑了笑说,“其实你们都有点低估司徒冶了,司徒冶并不是那些靠父母的富二代,超然公司也是他一步步的建立的。伯母总是认为一切都是她帮司徒做的,却没有看到司徒的努力。其实我觉得事情并不一定有大家想得这么简单,要知道,如果司徒这么容易妥协,那他还有资格被称为超然公司的总裁呢。”
“啊……那你的意思是。”云疏影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没什么意思,一切都是猜测。”云君成摇了摇头,笑着说。
后来话题就慢慢扯到了别的事情上去,兄妹俩洒了一路的欢笑。
……
杜菀菀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很荒凉的地方,她环绕四周,看到的都是一望无际的废墟和沙漠,她感到口很渴,但是却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寻找着水源。
终于,她看到了一口井,她兴奋地跑了过去,却被一个带兜帽的人给拦住了。
“想喝水,必须要给钱。”那人发话了,声音嘶哑阴郁,听不出是男是女。
“可是,我没有钱啊。”杜菀菀掏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没有钱,她生平第一次为自己没有钱而感到这么着急,她简直就要跪下痛哭了。
“没有,就别想要……”那人的兜帽掉了下来,杜菀菀惊骇的看到了一张脸。
那张脸,正是司徒清的……
“恩……!”杜菀菀猛地一怔,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个噩梦。
杜菀菀侧过头,看到了还在自己臂弯中熟睡的司徒冶。也许是因为司徒冶的头压在了自己的左胸上,所以才做了噩梦吧。
杜菀菀看着头上的天花板,知道自己的这个梦,其实就是现在自己的想法。她绝不会因为一口水而痛恨自己没有钱,她真正因为的,其实是司徒冶……
她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撑起身子,把司徒冶的头放在了床上,自己则下了床。
“你要去哪里?”身后的人却醒了,轻声问着杜菀菀。
杜菀菀回过头,看到了睡眼惺忪的司徒冶。这样的他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似乎像是还没有长大的少年,青涩中带着一点羞怯,让杜菀菀不禁想要保护他,虽然她知道这个大男人其实并不需要自己保护。
“我下去上卫生间。”杜菀菀笑道,“你不会想跟来吧。”
“你去吧,哈哈,小心我推门进去。”司徒冶笑道。
杜菀菀又笑了笑,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脸庞,虽然精致但是无神的五官。杜菀菀觉得,上天给自己和司徒冶的考验实在是太深太多了。也许老天也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有门第之分?所以对于自己和司徒冶的感情格外的反对和不宽容。杜菀菀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自己对司徒冶的爱和他的家事没有半毛钱关系。她的确很崇拜司徒冶的工作能力,但绝不是崇拜他的钱,为什么司徒清就要这么理解自己呢?杜菀菀感到很委屈。
正在杜菀菀陷入思考的时候,忽然一阵音乐响了起来,杜菀菀反应了半天才发现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杜菀菀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接了起来。
“喂?”她疑问着。
“杜菀菀。”一个虽然没听过几次,但是让杜菀菀记忆犹新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伯母…”杜菀菀不禁神经绷紧,给她打电话的,居然是司徒清。
“你不要叫我伯母,我受不起。”那边的态度非常强硬。
“司徒阿姨。”杜菀菀强打起精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友好,“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