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虽然是努尔哈赤的亲子,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侧妃所生,所以就不受皇太极和其他兄弟待见。
他被那些当权的兄弟屡次羞辱,也就罢了,现在连他们手下的奴才也来羞辱自己,就有点恼羞成怒,准备治一治这个奴才。
济尔哈朗却是一个会做人的人,也是一个有眼力的人,一直积极靠拢皇太极,深受他的信任。
现在瞄见阿巴泰涨成猪肝se的脸,出言威胁大汗亲卫。毕竟是随着自己一起出来打仗的,为免得事情不可收拾,济尔哈朗出声道:“不得无礼,先见过贝勒,我再慢慢跟你说战事。”
阿巴泰一听济尔哈朗给他面子,就冻着脸,不再发作,只待鳌拜来见礼。
谁知鳌拜根本就不鸟他,只当他是空气,仍然对着济尔哈朗,大声道:“大汗只命奴才前来询问战况,其他一概不顾。瞧着昌黎城头的旗帜,怕是有人拖了咱们旗的后腿吧。”
阿巴泰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喝道:“大胆,奴才有这样和主子说话的么,胆子真的大了,不怕本贝勒砍你的头?”
“主子,谁主子?老子是镶黄旗的奴才,是大汗的奴才,莫非你想当镶黄旗的旗主?”鳌拜丝毫不怕,直接顶道。
济尔哈朗知道皇太极平时不屑阿巴泰,怕是把他的亲卫都给影响到了。这鳌拜武勇是武勇,但脑子一根筋,跟阿巴泰对上了,除非皇太极亲来,否则谁也不能让他低头。
于是,他直接扯开话题道:“今ri凌晨打过一仗,未曾打下,乃是大意了,准备明ri再战,一举拿下昌黎。”
“昌黎城内多少明军,小小县城竟然攻不下?”鳌拜一听济尔哈朗谈正事,就不再理阿巴泰。
济尔哈朗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但鳌拜询问,是要回奏大汗的,不能隐瞒,因此他回道:“明军不多,大多是乡兵守城。”
“什么?”鳌拜惊诧失声,然后瞄了眼阿巴泰道:“怕是有人不想咱们镶黄旗又得一城吧。明ri咱们镶黄旗上,奴才等贝勒进城再向大汗禀告,让别人嫉妒去吧。”
鳌拜是皇太极的亲信,明白主子极力打压所有能染指汗位的对手,包括潜在对手。阿巴泰是个软柿子,就先捏了,否则凭皇太极的英明,就不会多次羞辱他。
“不得乱说!也罢,正蓝旗打的也累了,就歇息下,明ri由我镶黄旗主攻。”济尔哈朗先是斥责了鳌拜,然后跟阿巴泰商量。
他想着只要自己认真对待,打下区区县城应该是举手之劳。鳌拜出的主意不错,这样可以给皇太极多挣点脸面,挽回在山海关和抚宁损失的威望。
阿巴泰yin沉着脸,一言不发,起身离帐而去。
第二ri一早,第二次昌黎攻防战马上开始的同时,bei jing城的反腐风暴已经开始露出苗头了。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xing惦记着事情,早早来到衙门,手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御史袁弘勋和高捷的供状已到他的案头。
袁弘勋和高捷并不知道他俩只会在锦衣卫大狱关押一ri而已,因此,在锦衣卫的各种不留痕迹刑讯逼供下,把自己贪污的事情都招认了出来。
他们两人贪污之多,让骆养xing都看得有点眼红。他马上收拾了下东西,进宫面圣。
崇祯皇帝一看供状上写着的内容,顿时怒了。
只见供状上写着,袁弘勋多次通过玉石买卖收取贿赂,替人弹劾竞争对手,包括商业和政治上的,累计达到八万三千两之多。
这还是小意思,利用监督职权,参与工部左侍郎李仁吉分成贪墨工款,共有九万四千两有余。
高捷更是胆大,利用巡查盐政的机会,把二十万两库银都给贪墨了,分给其他人等五万不到,其余都进了他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