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差一点点就打进大手门了呢?真可惜啊!”吉良义时张望片刻,拿着铁制军配说道:“只可惜天se已经很晚了,就这样吧!明天继续!”
“收兵!”总大将一声令下,朽木藤纲就算有再多不甘心也只能退回本阵。
吉良义时笑眯眯的说道:“朽木殿的表现非常好!刚才撞门的动作很勇猛啊!只可惜时间已经不够了,所以本家宣布收兵,你一定能理解的吧?”
“我藤纲没有疑义。”朽木藤纲有火发不出,脸都憋红了还得怏怏而退。
除第一天朽木军凭借血气之勇险些攻破大手门之外,接下来两天完全是闷战,有所防备的高岛军从容抵挡住朽木家的进攻,直到第三天高岛赖长突然中断联络,也不知道到底他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没过多久,服部保元就跑过来汇报道:“馆主大人!高岛赖长突然又想反悔了,他似乎还像等一等,看三筑的反应再定夺。”
吉良义时轻蔑的一笑,鄙夷的说道:“蠢!还想三筑呢!他的信使都被本家给切了脑袋,哪来的三筑给他等?告诉他!本家知道高岛家缺粮,只要本家再闻半个月,高岛家全都得饿死!限他明ri夜里开城降服,否则清水山城粮尽之时就是他高岛家灭亡之ri!”
山本时幸捋着胡须笑着说:“馆主大人也发现了吗?”
“能不发现吗?师匠可是提示的很清楚的啊!四、五月青黄不接,本家的储备粮草不多,高岛家连番大战只会比本家的境况更糟,再说师匠不是也说了旬月之内破城吗?旬月可破城,无非粮尽开城,略微估算一下就能算出高岛家的口粮应该不足七ri了吧!”吉良义时撇撇嘴,心说你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唔,既然如此,这场攻城战就可以提前结束了啊!老臣也可以放松一下了。”山本时幸端起他的茶杯晃晃悠悠的走出大帐。
当天傍晚两军罢战后,服部保元就传来高岛赖长的最新情报,似乎发觉幕府方有备而来,对清水山城的情报十分了解,这位投机客立刻作出决断,当夜黎明之前就开城迎接幕府军登城。
幕府联军经过三天的攻防早已疲累不堪,谁也没注意到吉良家的些许动静,当天晚上吉良义时早早的安歇,那种黑灯瞎火去偷城的任务他才不要去参与,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现在还在发育期,早睡早起身体好,熬夜这种伤害皮肤的事情一定不能做,万一脸上起疙瘩了怎么办……”
四月三十ri午夜过半,吉良家马迴众悄悄出动,他们弃马步行绕道东侧的小路迂回上山,在服部忍者的引导下很快与内鬼高岛赖长接上头,两百余马迴众在这位资深带路党的引导下突入曲轮四处放火,城内剩下的四百余守军在内鬼与马迴众的联手攻击下被打的溃不成军。
天守阁中酣睡的高岛越中守赖高被惊醒,立刻组织起强力的反扑,吉良家的马迴众有意放慢步伐让高岛赖长率先攻进去,最后这位高岛家的最大叛逆亲手杀死自己的兄长,并把他的脑袋献给吉良家表示恭顺,是役马迴众有二十八人受伤无一战死,高岛赖长所部战死三十五人,包括高岛赖长在内全部负伤。
第二天,高岛氏开城降服,吉良义时亲切的接待高岛赖长,并很大方的给了他一番功,一番乘与一番枪被勇猛的山冈直长获得,当然他也为他的勇猛付出了代价,屁股上中一箭的事情和他的勇猛事迹一起广为流传,被吉良义时戏称为“屁股中箭的勇士”。
高岛赖长与当晚返回紧急修缮的清水山城中居住,第二天当小姓推开纸门时发现高岛赖长的尸体已经僵硬了,据说死前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伤口,双眼突出表情惊骇似乎是被吓死的样子,据说这是他兄长高岛赖高来找他索命。
“据说死相很恐怖,把那名小姓当场吓昏过去,真是太凄惨了。”
“是啊!都是那个高岛赖长太过分了,投靠幕府延续家业的想法可以理解,但是亲手斩杀自己的兄长实在太过分了,听说高岛赖长还想杀死自己的兄长的遗孀和子女,这样的人被怨灵报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