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现在是公方殿下的妹妹,幕府的公主,不在是乡下来的武家女儿,您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乱接受外人拿来的奇怪东西。”老侍女阿万一把夺过胜姬手中的竹蜻蜓,一把掰断丢掉,胜姬当时就被吓傻了,眼睁睁看心爱的玩具被暴力扯碎,当时就哭出来。
看着阿菊被吓的脸se苍白抱着哭泣的胜姬小声安慰,吉良义时当时就出离的愤怒了,随手丢出折扇砸中刻薄老女的额头,怒声呵斥道:“侍女阿万!谁给你的权力毁掉本家亲手制作的玩具?谁给你的胆量离间本家与胜姬的亲情?谁允许你以一介贱役身份正坐本家面前说话?谁又指使你恶意抹黑我幕府御一家的尊严?”
“你……你……”老侍女阿万一下被他震慑住,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折扇打中脑袋更是奇耻大辱,这位老侍女自恃自己是近卫家的家人根本不怕吉良义时,“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近卫家的家人!我可是庆寿院请来教导管束公主殿下的人!”
“来人呐!”吉良义时根本不给她作出辩解的机会,立刻唤来守在院外的奉公众:“侍女阿万袭击公主殿下,本家怀疑侍女阿万内通三好长庆,预谋加害庆寿院!本家以幕府奉公众首领的名义,命令你们尽快审问核实上报公方殿下裁出!”
“是!”几名膀大腰圆奉公众,一拥而上叉起奋力挣扎的老侍女,也不理她的辩解直接硬拽出御所。
“胜姬不要再伤心了!那个老女人已经被我撵走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吉良义时拍拍胜姬的脑袋,安慰道:“竹蜻蜓虽然坏掉了很可惜,但是还是可以修好的,等兄长拿回去修补好了,再送给你玩好吗?”
“嗯!胜姬会很期待这份礼物的,胜姬累了要去休息了!”看着胜姬远去的背影,阿菊担心的说道:“胜姬不会有事吧?”
“看来还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可恶的侍女阿万!都是这个老女人的错!本家回去就写信给义兄,让他派来一个知书达理的侍女教导胜姬。”
吉良义时的义兄就是近卫晴嗣,元服礼上亲自为他梳发,他的父亲近卫稙家和吉良义时结下乌帽子亲,“时”之一字出自其手,所以吉良义时与近卫家有着天然的亲密关系,这种关系通过胜姬与近卫晴嗣的订婚而进一步加强。
胜姬的教育问题事关近卫晴嗣未来生活,想必他也一定会慎重对待,比起庆寿院任用倚老卖老顽固不化的老侍女,近卫晴嗣只会选出更好的女官而不是更差的。
五月二十ri,拖拖拉拉行进半个多月的上洛队伍终于进入坂本城,这支队伍里有五百余人是这次上洛的主力,三百人来自三河奉公众,另外两百jing锐属于吉良家自己的武装,五百人立刻被分成两部分,西条备吸纳两百人,赤备吸纳三百人,这样一来双方的差距从八百对五百,变成一千对八百,赤备的腰杆似乎一夜之间挺起来。
这次上洛领队是大河内一族的大河内基高,他的任务是把这五百几十人安全的送到地方,另外还押送了一千五百石jing制海盐,作为吉良家所属盐池这几个月的产出。
“但马守还真是聪明啊!看准本家在畿内的位置,打算借本家的海盐打通坂本地区的海盐销售吗?也罢!不给你们点利益,又怎么能安心在三河奉公呢?”吉良义时一眼就看穿大河内信贞千里送盐里打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