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的南蛮商人、尾张的大马鹿,两者似乎有很深的联系,七海的传说一定也是来自那里吧!”不知为何,他突然那觉得有那么一丝危机感,仿佛时代的列车在高速前进,他能不能适应这个新的时代呢。
足利义藤在正旦朝会上非常活跃,幕府一众臣僚也能理解这位幕府公方的志得意满,虽然离他订立的驱逐三筑还有些距离,但是目前已经迈出了实质xing的第一步,也是幕府恢复威权中兴的重要一步。
足利义藤的幼年是灰se的,从他刚出生没多久就赶上他父亲足利义晴与细川晴元对立,以幼龄跟随父亲躲到坂本、朽木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数数他逃亡的次数真是一部血泪史。
天文十年与细川晴元对立而逃往坂本,天文十一年双方和睦返回京都,天文十二年因为京畿动乱逃往坂本,当年因为剿灭木沢长政而得以重返京都,天文十五年因为舍利寺合战再次逃亡坂本,接受他父亲的渡让担任征夷大将军,并跟随父亲返回慈照寺。
天文十六年又和细川晴元对立,逃往坂本没过几半个月又和细川晴元和睦,又一次返回京都,然后好不容易和细川晴元的关系变的融洽起来,天文十八年三好长庆又崛起了,打了一场江口合战又把将军给吓到坂本去了,这么能跑又这么胆小的将军,怎么让世人看待?
足利义藤无法容忍幕府的衰落,死活要夺回京都也是为了这个,经历一连串逃亡再逃亡反复逃亡的苦难生活后,再回到京都的足利义藤,决不允许自己逃回坂本,他可是把脸面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在他看来没有脸面的将军活着还不如死了。
生活在京都果然比近江乡下的坂本要好上千百倍,这个好不在于物质上的提高,而是jing神上的满足,每ri过着往来无白丁的潇洒生活,终于让他体会到当年鹿苑院足利义满公时的一些感触,华丽的北山金阁寺正是那个辉煌时代的写照。
当正旦朝会上,报出上総足利家的名号时,来幕府献金的各se武家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陪同出席正旦朝会的内府左大将近卫晴嗣,对这个义兄弟吉良义时更是另眼相待,他的目光看的吉良义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吉良义时出名了,在去岁近畿那场合战里的出se表现立刻像刮起十二级大风一样横扫整个ri本,包括朝仓家的名将朝仓宗滴也在他的《宗滴夜话》里记录下吉良义时的威名,一时间吉良义时成为今岁最热门的话题,吉良义时彻底火了,无数人慕名而来的人前来拜访他,就是为了一睹这位传奇武将的样子。
除了与朝廷公卿,幕府的名门们的正常来往之外,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流浪武士也纷纷找上门来,只可惜这些浪人们不是事底子不干净,就是与主家有矛盾被放逐出来,总之就是节cao不行,这类人吉良义时是不会随意去碰的。
热热闹闹的正旦朝会过了十几天才结束,吉良义时只在京都呆了五天,除了照例给幕府、朝廷分别献上三百贯、两百贯的献金,又给自己的亲戚中院家、近卫家送去一百贯文,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吉良义时为足利胜姬送去一份礼物,除了女孩穿的服饰饰品之外,胭脂水粉等ri用品,各种零食特产等用度折合五百贯,财大气粗的连近卫晴嗣都跑过来感谢他。
“我晴嗣代阿胜感谢义时的厚爱,让义时如此破费实在过意不去啊!”
“晴嗣殿下过谦!这是我义时身为兄长,所能为胜姬做的一些事情罢了。”吉良义时表面上还要和近卫晴嗣和声和气的交谈着,其实心里早骂开了:“我去看自己妹妹,你丫过来凑什么热闹,还带胜姬感谢我,我擦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