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时幸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摇头叹道:“到底年纪大了,这个温度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相当臣下在九州的时候可是连更热的温泉也下过。”
“这温泉发绿,真的没事情吗?”内藤正成盯着惨绿的泉水有些担心,渡边高纲哈哈大笑道:“不用怕,这个绝对没问题,曲直濑殿可是以身家xing命担保绝无问题,只是一次沐浴的时间不超过两刻钟就好。”
“听说正成的正室有喜了,不知是不是一个男孩啊!”
设乐贞通羡慕道:“还是佐佐木平井氏的女儿,说起来正成殿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
看到一向沉稳的设乐贞通也流露出一丝艳羡,大河内国纲便打趣道:“贞通殿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吧!年纪轻轻的骑马大将,一定有许多女子喜爱吧!”<了吧?”渡边高纲这个一本正经的人也开起他的玩笑,顿时引起一片笑声。
沐浴结束,一群壮汉在小姓的指引下来到静室内休息,躺在舒适的躺椅上,还有清茶、果干、糕点供应,几名京都请来的猿乐师表演起一部名叫《罗生门》的猿乐。
这部猿乐的大致内容是讲平安时代中期,著名的赖光四天王之一的渡边纲手持髭切斩伤为祸京都的大妖魔茨木童子的故事。
“渡边纲果然厉害!能斩杀恶鬼,真是我辈武士的楷模!”
“话说,髭切就是那把源氏名刀鬼切吧?”
“是啊!切下茨木童子的手腕的鬼切!”
山本时幸突然笑了笑,转头对吉良义时说道:“馆主大人,越后的sao动您知道了吧?”
“嗯。”他正睡的迷迷糊糊,只是随口答了句。
“那您知道长尾弹正殿整ri酗酒喝的酩酊大醉吗?”
“什么?为什么还要喝酒?”一个激灵醒过来,他屡次劝说长尾景虎戒酒效果都不太好,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能管上两三天,时间一过还得继续喝,这次他走之前就和虎姬一起劝说他一定要戒酒,他也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这还没几个月又喝起来。
“弹正殿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别说我们这些外臣不好劝,就是本庄美作殿、长尾丰前守殿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在越后,吉良家的地位很尴尬,不过好在越后的国人多少还得给吉良义时这个足利御一门几分面子,怎么说也是幕府名门,人家厚着脸皮来越后,他们这些乡下武士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举起太刀把人轰出去不成?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长尾家的一门众首先不能同意,长尾家臣团也会反对,轰走吉良家等于打了朝廷和幕府的脸面,顺带连自家的脸也给抽肿了,以后虎姬公主还怎么出嫁,长尾景虎的怒火谁又敢承担。
没人敢惹吉良义时这尊大神,但凡武士们见到他还要恭敬的行礼,但这待遇是吉良家臣团所享受不到的,评定会上屡次遭遇抬杠,有好几次闹的很不愉快,奉行众执行政令时也多次遭遇或明或暗的抵制与阻挠。
虽然明知这样会加深双方的矛盾,但长尾家的武士却依然执拗的对抗着,更要命的还是长尾景虎无力管束这些飞扬跋扈的国人领主,上次就因为评定会上的顶撞,引发捆人以及后续的一系列事件。
“真是一群让人头疼的国人啊!”吉良义时深刻的体会到长尾景虎所面临的痛苦与无奈,当初写那么多建议多半是无法执行的,怪不得历史上长尾景虎还曾闹过出家的事情,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才不得已使用的策略。
“算了,先不要管,上越的新田开发的如何?那些种子的长势怎么样?与近江有什么区别?”
“这个老臣也不太清楚,不过根据藤孝殿的反馈来看应该没有问题。”山本时幸摇摇头,他对政务多少还有点心得,但并不包括农业心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