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们要么加入一向一揆成为一员转过来劫掠自己的乡邻,要么就把家里的所有粮食奉献出来保得一命,越中一向一揆还给这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打仗征发的“矢钱”,鬼才知道这一向一揆征这“矢钱”的时候,为什么连农民们自己腌渍的酱菜都不放过。
越中一向一揆军走的慢,就给山本时幸足够的时间做布置工作,五千大军以及越中逃难的三千国人全部动员起来劳作,两个月里逃往新川郡的流民就有三万人,都是被一向一揆的“**”给吓跑过来的。
这些难民全部安置在鱼津城至松仓城一线的各支城里,由吉良军提供足够的粮食临时征发他们当民夫加筑所在诸城的防御设施,现在的越后今非昔比,早就不是穷山恶水的偏远领国,从越中的难兄难弟变成现在家大业大的富庶大国。
别说越中的国人众羡慕眼馋的要死,就是越中本土的居民在这几年里都不知偷偷跑过去多少人,这几年越中的人口没有明显的变化其主要原因就是越中人跑到越后,外乡人来到越中也指望着有朝一曰能去越后,听说越后的人口突破六十万仍然面临人少地多的窘境,这三万逃民八成也在蠢蠢欲动,说不得今年这场战争熬过去就跑到越后刨食了。
河上弥六郎挥舞着锄头刨挖土堀忙的满头大汗,升形山城的土堀已经挖了半个多月,南边山坡的土坡被削出一道陡峭的悬崖,他正在挖的土堀是深两米多内壁要用木锤反复敲打夯实,然后嵌入锋利的木钉做成陷阱,工艺不复杂就是耗时耗力。
不一会儿山顶隐隐传来钟声,仓光弥六郎抬头看了一眼曰头,把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丢,双腿发力一个纵跃翻出土堀,冲着还在埋头劳作民夫吆喝道:“收工了!收工了!活计放在这下午再干,咱们吃饭去!”
“好嘞!”土堀里顿时蹿出十几个人,个个身强体壮身手不凡,见河上弥六郎流露出些许恚怒,连忙低下脑袋缩肩塌腰装成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十几条汉子三三两两扎堆站在土堀上,也不说话就只是在那发愣。
不过一会儿土堀里的民夫全都爬上来,粗粗看过去起码有七八十人,人群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十分友善的冲着他说道:“弥六郎来啦!我们大伙正说没有六郎当咱们组的组头,这活计绝对不会那么轻巧的干完,才半个月就把那三个组远远的甩开,这次修完城防,城里的老爷们一定会赏我们吧!说起来我老汉还远远的瞧见城里来了一群大老爷,听说还是越后的大老爷,说是来视察山城的防卫建设。”
瘦的像只猴子的木八,突然揉着肚子摆出一张苦脸咋呼道:“哎哟!我肚子疼!都是被甚三大叔给唠叨饿了……我说您别这么看着我,您再唠叨一会儿饭点就要过去了!您要是把我们这些汉子都给饿着了下午没力气做活可怎么得了呀!武士老爷们可是要生气的!”
甚三气哼哼的反驳道:“胡说!你这混小子久会骗老汉,老汉分明才说两句,别想拿这话唬老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