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抱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宇文初阴沉了脸扫了她一眼,反倒不急了,慢悠悠地伸手摸过一块锦帕擦了眼泪鼻涕,随手扔到地上,又去摸了一块锦帕把他肚腹上的水渍给擦干了。他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披衣系带,转身要往外走。
明珠有点疑虑,不会是遭受了严重的打击,真的生气了吧?也不知道刚才她那一下,会不会起到和她即将要进行的那个行动一样,惊吓过度之后,就再不能人道了?
她轻咳了一声,喊住宇文初:“夜已经很深了,殿下要往哪里去?”
“我去听雪楼。”宇文初颇有些负气的意思。
这深更半夜地去听雪楼?听上去怎么不是回事呢?是想要她赶紧劝住他,让他不要去吧?明珠连忙去拉宇文初:“不要吧,外面好冷的,殿下您还病着呢。”
宇文初咬牙切齿的:“你也知道我还病着呢?”
明珠装聋作哑:“就是因为知道您病着,所以不敢让您太过劳神啊。”又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殿下,我不太懂,刚才这样,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吧?”
“什么叫做不好的影响?”宇文初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很虚心的问了。
“譬如说,以后再这样那样的时候,不能这样那样了。”明珠说得很隐晦很文雅,但是意思表达无障碍。
宇文初这回算是真的气疯了,他直接就把灯给灭了,再准确无误地抓住明珠,低声威胁她:“现在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夫纲!看看能不能这样那样!”
明珠大吃一惊,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没满三个月呢!唐春来说过不行的,不行的!”
宇文初根本不理她,把她拉过去逼她趴在榻上,低喘着气摸了个够,也不真的就那样,咬着她的肩头,洒了她一身。临了伸手一摸一探,舔了她的耳洞一下,见她直哆嗦,轻笑着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在想我。”
明珠大恨,跳起来就要找他算账,他却神清气爽地笑着披衣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素兰和素锦猫叫似地在外头小声喊明珠:“王妃,热水好了。您是要现在就沐浴吗?”
屋子里黑灯瞎火的,明珠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景象,想先收拾一下都不能,叫人就这样进来她又丢不起那个人,急得都要哭了。
正自彷徨之时,门轻轻一响,灯火亮了起来,明珠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却见宇文初素衣单袍,黑眸如漆,含着笑掌着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明珠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想搭理他的,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