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珊心中恨意滔天,阴冷地上下打量着宇文佑的身形,计算他哪个地方最脆弱,最能一击致命。
宇文佑压根不惧怕她,慢悠悠地道:“我种了几盆君子兰,一直都长得不太好,听人给了一个偏方,说是需要用人肉人血沤肥,如此便可花叶两茂,一年到头都有花。但我是有良知的人,虽然很想要君子兰长得好,却不可能也不忍心虐杀无辜的人去沤花肥。”
江珊珊听到这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闭紧了嘴,警惕地看着宇文佑。
阴暗的灯光下,宇文佑的侧脸线条犹如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一般,十分耐看好看,他漫不经心地朝着她微微一笑:“不过这次总算是有机会了,我把你的那两条腿拿去沤了花肥,你是美人,从小娇养大的,人又聪明能干,想必沤出来的肥料也很不一般。明年春天,君子兰一定会开出很好的花,到时候我送你一盆。”
江珊珊差点没吐出来。虽然从前她执行任务时见过更多比这个更恶心残忍的事,她自己也做过此类的事,但别人的躯体被制作成花肥或者标本,跟自己的躯体被人制成花肥始终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宇文佑拉起了她的手,凑在灯光下仔细打量,然后喟叹一声:“你这双手,比傅明珠的美丽多了。做花肥或者喂狗什么的,实在是太过可惜了,但愿你能尽早想通,用它绘制出剩下的半幅床弩图,如此,方不算辱没了这样美丽的手。”
江珊珊冲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宇文佑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丝帕,轻轻擦去脸上的唾沫,一点都不生气。
江珊珊狐疑地看着他,心想他这是要换策略了?还没确定过来,头皮就是一阵剧痛,宇文佑扔了丝帕,劈手抓住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噼里啪啦”一阵狂抽,打得她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口鼻里的血也跟着流了出来,又热又腥,直往咽喉里倒灌进去。
她固执地咬着牙不吭声,宇文佑又抓住她的头使劲往石墙上撞。江珊珊想,她要死了,她要死了,但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没有把傅明珠和宇文初给弄死呢,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便宜了他们?
她尖叫起来,用手护着头部,大声道:“我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宇文佑松开手,又掏出一块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淡淡地道:“再敢对我无礼,我便割了你的耳朵,再不然,就是眼睛,再划花你的脸,但凡是你身上有的,我一件一件地给你卸了!你信不信?”
唯恐如此还不能打击到她,又添了一句:“你现在这个样子,勉强还能上床生孩子用,若是再少了几件东西,白给人睡都没人要。你要不要试试?贱人!”他又抽了她一记耳光。
江珊珊屈辱地捂住脸,把宇文初、宇文佑、傅明珠、傅明正四个名字在心里来回咀嚼了无数次。别让她有机会,不然她一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