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赌气，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她这个时候才抬眼望眼前这个男人，他眉毛微皱，双眼里的寒意让人打心底冷，关天赐的力度有些过大，她这个时候才微拢眉。

“需要我帮你换个学校吗？”关天赐似乎看到她露出难受的表情才觉得平衡一点，放开她的下巴又问了一句。顾倾如望着窗外，有一群二十出头的少女正在街上逛着，她们脸上洋溢着她不知道忘在哪里的微笑，她看到中间那个笑得非常灿烂的女孩，她叫雅玲，她大学里同系同舍的好朋友。

“不用了，我还是会回那个学校，不过学籍还在吧？”她好像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但关天赐只是很轻松地点了点头，然后让服务员来买单。

顾倾如在他去开车的站在门口，她看着对面的雅玲，雅玲似乎也察觉到了她在看她，她转过头，在看到顾倾如的第一眼是惊讶，第二眼变成了淡然。

其他的女孩子都在服装店里挑衣服，雅玲抬脚想要过马路，想要找顾倾如，只是这个时候关天赐的车挡在了前面。

顾倾如望着她，眼里是无限地渴望，无限地羡慕，可那情绪在她钻进车里以后就全部消失了。

在关天赐的面前，她只有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才能得到安静的生活。

关天赐在送顾倾如回公寓的时候顺便带她去了医院，顾倾如望着写着门诊两个人的大门，无论如何也不想下车不想进去，她永远没办法忘记于艳芳这一生的终点是这种地方。

“需要我把你扛进去吗？”关天赐的口气是不容拒绝的，他当然不知道为什么顾倾如会这么排斥医院，他根本无法查询到她的过去，甚至她那个失踪两年多的母亲。

“顾倾如外来打工的孩子，听说她和她妈妈在这座城市定居之前她父亲就去世了，她的母亲叫于艳芳，一直在爱尔兰酒吧做下当的交易，不过已经突然消失很久了，没有人再见过她。”

这是关天赐的秘书搜索到的资料，仅此而已。

“我已经没事了，家里还有药，不需要看医生。”

顾倾如始终低着头没有抬起，大概是害怕让他看到她眼里的无措。

“那些只是退烧药，这几天我都会住公寓，我可不想被你传染。”他说得头头是道，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顾倾如还没琢磨出他那句话的意思就被他拉出副座了。

“我真的不想去，如果你怕传染的话就回大房子住，那里有很多人伺候你不是吗？为什么非要我。”

她挣脱着，尽管每次他都抓得她根本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