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样发泄过后她才能将施少白父母说的话抛掷脑后,顾倾如又继续观察起浴室,这应该只是这家酒店里最普通的房间,她没想到关天赐会帮她换房间。
刚才她确实吓坏了,又联想到今天的关天赐竟没对她发过任何的一次脾气,甚至于惩罚,不,他惩罚了,惩罚了施少白,关天赐从来都不是善类。
顾倾如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关天赐不在了,桌子上留了便条:我有事先走了。
又是一件让顾倾如琢磨不透的话,但太过疲倦了,她吹头发的时候发出好几个哈欠,躺在床上很快就睡去,她又困进梦里,梦里她被一团雾包着,像只迷途的羔羊。
关天赐在酒店换了套衣服就开车回了关家,徐清平刚用完晚餐,看到好几天没回来的孙子就及时喊住了他。
“这诺大的关家什么时候比不上那小小的公寓了。”关天赐知道躲不开责骂,认命地转了个身。
“谁说的,这几天公务烦身,我一直都在公司里。”
“公务烦身?因为一个情妇将合作多年的宏达切断,这公务还真够烦身的。”
关天赐挑了挑眉,看来很多事又没法逃离奶奶的眼睛。
“那名门的千金大小姐你不要硬是和一个来历不明又肮脏的女人在一起,你还真给关家贴金。”
徐清平一点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又继续说着。
“她不是来历不明的女人,她是我买下的女人,奶奶,我累了,明天再听你的责骂。”
关天赐说完直接转身上楼,后面徐清平的声音并没有断。
“别以为翅膀硬了就可以独飞了,有我在一天你休想造次,你就不在乎你去世父母想让关家断后吗?”
关天赐打心里发出一阵叹息,回了房间,反锁上了门,关天赐脑海里一片凌乱。
一整夜,顾倾如孤单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回绕,他们的关系只剩下一百多天,这代表一百多天以后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她不会再是他的女人。关天赐想把那本协议撕掉,可又无力地放下。
施少白被囚禁在家里了,施远方一早见了徐清平,解除了关天赐的禁止令,关天赐看到施远方的时候,也不过是冷哼了一声,后者也只能厚着脸皮去贴冷屁股。
“关总,实在对不起,少白正是不懂事的年纪,希望你能够原谅他一次。”
施远方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和关天赐的父母也曾是往来的友人,没想到他有一天要对友人的后人低声下气。
“远方啊,你说的是什么话呢,一个女人而已,无需这样坏了我们两家的关系。”
徐清平的话提高了施远方降低了关天赐,后者看也没看一眼就出了门,祖孙两陷入了冷战中,施远方见他已经安全了也匆匆告别离开关府。
顾倾如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慵懒地望着被没有被完全遮挡的窗口,那一丝丝的阳光像是在偷窥里面的人。
她好似越来越懒了,这样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不去看任何人脸上的表情。
可顾倾如又想,她要这样一辈子吗?一百多天后她会在哪里?难道在其他人的床上,不,不该是这样。这一刻她有了其他的规划,她的人生没有一片天为她遮挡,那她就为自己造一片天吧,没有施少白,没有关天赐,顾倾如以后将只是顾倾如,她身上没有任何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