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又瘦了，为什么我发现你身上的淤青比上次还要多？”

“发生了一点点事。”顾倾如的口气像根本没有挨打过。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嗯，可是你不准让关天赐知道。”

房间里的关天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挑了挑眉。

“好的，你要喝果汁还是水？”“我想要一杯咖啡可以吗？”

“好的。”杨炜去帮她泡了咖啡，三合一的那种，他觉得她会喜欢，当然，他加了点料，他发现顾倾如的黑眼圈又重了。

顾倾如接过杨炜递给她的咖啡，冰冷的手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杨炜是个不错的心理医生，至少目前的顾倾如是这样觉得的，因为在她面前她不需要感到自卑，或是内疚，可以完全地将自己放松而不会担心遭到攻击。

“我一直很内疚破坏了方小姐和关天赐的婚礼。”

她微低着头，今天的她没有看外面的阳光。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们还很恩爱地在一起，雅玲说是我将她的施少白抢走的，她觉得我就是这世界最大的污点，破坏别人的婚姻和爱情。”

“雅玲是你失去的那个朋友？”“恩。”顾倾如抿了口咖啡，甜和苦的混合种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天赐和嫣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他们之前是方嫣然的一手策划，你不过是刚好把天赐从那场不是婚姻的婚姻拉出来而已，所以你不应该感到内疚，因为他利用了你，而方嫣然也差点让你失去生命。”

顾倾如像个好学生认真地听杨炜的解说。

“你的朋友也是和施少白交往的同时施少白喜欢你吗？”

“不是，我当初不知道她喜欢施少白，我和施少白只不过是从一个误会开始。”

顾倾如的诉说让杨炜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开始，他一点一点地将她拉出来，不再那样的内疚，或是活在自己世界里。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顾倾如又睡着了，关天赐在旁边陪着她，她一定想不到这个治疗时间是关天赐定制的，其实他更希望天天看到，到心里的伤口治疗是需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的。

只不过听了第二次，关天赐就发现自己貌似越来越爱这只胆小的企鹅，而不是那只不说话的小狐狸。

顾倾如醒来时看到拿着手提电脑工作的关天赐后脸拉得很长，她穿上鞋子直接往门口走，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醒来他都在身边。

关天赐倒没有阻拦，慢条斯理地收拾完东西后才关上治疗室做到跑车里，在离治疗室不远处有一个公交车站，现在已经没有车了。

关天赐把车停在顾倾如的旁边将窗户打开。

“这里已经没有回去的车了，如果你想在这里被野狗叼走我没有意见。”

这里是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路灯很暗，有的已经亮不起来了，顾倾如也没有勇气一个人走，最后还是上了车，尽管有些赌气。关天赐的嘴角倒是提起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说清楚不是吗？是你提早协议结束，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身边？我们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最后一句话竟让顾倾如的心有了失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