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起来,已是清晨,又被信真道人催促去担水。
霍君白昨日已和守静约好,有了守静的帮助,到达中午时分,又将水缸盛满。
那信真心中虽然疑惑,但见霍君白挑来的水确确实实是那清浊潭的清水,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霍君白在九仙宫如此这样担水劈柴,浇水锄地的过了几天,日子虽然无聊,但是有小五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聊天,倒也并不难过。
小五告诉他,如今他也就是寻找一处安身之所,只要安安全全的活到十八岁,自然可以修习上辈子师傅传授给他的绝艺,到时便可以练好功夫去找狂山派报仇。
霍君白自小就受尽白眼,在这里担水劈柴倒也落得个清闲自在,闲暇之间他便在后山转悠转悠,倒也对这沧阳山后山慢慢有所了解。
这一日,他同守静一起担着慢慢两桶水,正朝回走,突然看到前方山路上立着一个人影。
远远看去,那人正是那信真道人,霍君白心中不禁有些不安,心知他守在这里,一定没安好心。
信真道人见到霍君白和守静在一起,心中立刻明白了为什么霍君白能顺利的挑回那浊清潭水,一叉腰,气哼哼的道:“姓霍的小子,我就说你每天怎么都能顺顺利利的担回浊清潭的清水,原来是有人帮你作弊!”
守静见是信真,心中也生出不满,道:“信真师叔,霍师弟没有练过仙术,你让他做担水的差事,也太难为他了……”
信真哼道:“守静,你懂什么?范师叔亲自带回来的人,哪个不是天才,既然是天才,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只有这样,他以后才能出人头地,玉不琢不成器,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好!”他说到‘天才’二字时,有意拖长了声调。
信真虽然是强词夺理,但按辈分,他毕竟是师叔,所以守静也不好再说,只能扭头哼了一声。
“霍君白,现在罚你:今日独自担齐二十担浊清潭的清水,如果少了一桶,今日就不准吃饭!”信真哼了一声,撂下一句话,扭头而去。
“这家伙,真是狗仗人势!”守静看信真的背影远去,才低声骂道。
霍君白捏了捏拳头,苦笑了一下,说道:“算了,守静师兄,多谢你这几日帮忙了。今日我自己试试。”
守静摇头道:“若是一桶两桶,那还好说,但那家伙让你担二十担水啊,那就是四十桶,就算是我,担齐四十桶水,也得一整日,你又没有丝毫灵力,这么多桶哪能担的完?”
“唉,寄人篱下,那也没别的办法……”霍君白抬头看了看太阳,叹了一声。
“要不我偷偷地帮你吧……”守静探头看了看,发现那信真已经走远,转头低声说道。
“算了,他们估计早就安排好眼线了,若是再看到你帮我,数罪并罚,我更受不了……”霍君白苦笑一声。
霍君白问守静要了斩冰刃,在:浊清潭-冰风洞-九仙宫灶房这条路上来回奔波了四次,就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他虽然担回了八桶水,但早已累的浑身乏力,但还是摇摇晃晃的挑着水桶,再次踏上后山小路。
这一次回来,太阳已经落山,九仙宫诸位的弟子的晚课已经开始,他一日没有吃饭,更是累的浑身虚脱。
他听着此起彼伏的弟子背诵之声,将两桶清水倒入水缸,走出灶房,来到长廊之上,忽见迎面一人,正是范修。
霍君白心中大喜,连忙放下水桶,走上前去叫道:“范叔叔!”
范修看到霍君白担着水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脸色不禁微有异样,问道:“孩子,你怎么挑起水来了?”
霍君白尴尬一笑,无言以对。
范修见这情形,已猜出了个大概,哼了一声道:“真不像话!孩子,你随我来!”
他说罢持了霍君白的手,径直走到晚课课堂,在门口叫道:“信真,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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