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脸上一惊,四五百匹战马可不是小数目,这么大一批战马的获得,虽然不说让云寨的军事实力提升一个等阶,至少也可以让云寨的骑兵兵种彻底成型!骑兵是冲营破阵的兵种,对数量的要求极大,一百骑兵只能作为军队的斥候,三百骑兵也只能对一千规模的军阵产生威胁,可一千骑兵合在一起,对成建制的上万步兵的威胁都是致命的!
何仪说这话,又怎么能不让王云动容呢。王云急忙问道:“你真的有消息?可据我所知我们附近并没有什么大型野马群落活动吧,甚至连野马都没有听说过。即使是养马场,在我们冀州也没有几个,哪里来的这么大数量的马匹数目呢?而且,如果你真的有消息,那么之前,你们青龙寨又怎么会没有动静呢?”王云虽然很看重,但是心里也是有点疑问的,而有疑问,他自然也会问出来。
何仪苦笑道:“主公,这批战马可不是什么野马,也不是哪个马场的战马,而是从北边的草原上过来的战马。您去年也在那批马贩子那里购买过战马,应该知道他们吧。现在算算时间,他们今年贩马的时间又要到了,如果我们能够在途中将他们截下来,那么四五百匹战马还不是手到擒来!”何仪既然开了口,也就不再犹豫,王云询问,他也知无不言。
王云恍然,原来何仪说的是这一批战马。确实,这批马贩子从草原上运马匹过来,时间相当准时,现在确实应该快要到廮陶了。这匹战马的数量绝对不少,如果能够悄无声息的截取下来,对于云寨绝对有不小的助益,然而,王云却有点麻烦。
首先,这批马贩子可不是什么小势力,不是什么马贼之属。他们规模不小,而且从他们的话语中也可以看出贩马应该是草原上某个大型部落或者某些大型部落集体的行动,他们交易的对象也绝对不仅仅是钜鹿郡这一个郡。所以,他们很有些能量,若是得罪了他们,以后王云再想弄马,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想想来年就是黄巾起义,这点以后的损失与四五百匹战马的价值相比,也不算什么了。
其次,与这批马贩子做交易的是荀达,这点让王云有点顾忌。荀达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乡长,但是他曾经对王云和云寨都有过帮助,王云现在若是截了这一批战马,想来他会有不小的损失。甚至,若是被廮陶的那些豪族追究起来,丢官都是有可能的事情。王云对恩仇一直都是看的很重的人,这样损自己朋友而利自己的事情,王云心里有些抵触。当然,王云也不是那种烂好人,如果这一批战马能够拿下,对云寨的发展很有好处,王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至于荀达,王云已经想好了,到事发了之后,相信即便自己隐瞒,整个钜鹿郡应该也都知道是自己做的事情。到时候,王云就站出来承认,能帮荀达一把就是一把。
最后,王云却是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并不知道这批马贩子的行军路线啊!虽然知道他们到达钜鹿郡的大概时间,但是马贩子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保密的重要姓。大汉可不止有王云他们这些山贼土匪有抢劫他们的想法,在这片大地上,谁都知道战马的重要姓,如果有机会,谁又不想空手获取数百匹战马呢!所以,即便这些草原来的勇士对自己的身后还是很有自信,却仍然对他们的行军路线严格保密。他们又是骑马,速度很快,王云想要截下他们看起来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前两个问题都好说,唯独第三个才是最难以解决的。不过,王云相信,何仪既然说出这个问题,那么,对于路线这么明显的问题,他应该会给出建议的。
于是,王云说道:“原来是这批战马,嗯,虽然对于抢劫这种事情,我一直都是不太赞同的。但是这批战马对于我们云寨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我不得不进行我们山贼的本职工作了。只是,何仪,对于这匹战马的行军路线,我们还不太清楚。你既然说我们可以获得这批战马,那么想来应该已经有腹案了吧。不如说说,若是能够获取这批战马,那么扩建以后的骑兵曲,我就认命你为军侯!”
何仪心中一喜,这正是他想要的。骑兵很明显是云寨的两大扛鼎兵种之一,对云寨的重要姓不言而喻,现在他虽然负责骑兵的曰常训练,但是地位与鄂崇禹这种手持蛮兵这一云寨未来王牌部曲的武将有不小的差距。长此以往,他们青龙寨整体的利益岂不是得不到保障。王云这一句话,就相当于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不由得他不高兴。
何仪说道:“主公,这倒不是问题。对于这批马贩,我们青龙寨对他们的关注可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们关注他们的时间可以追溯道四年以前了。我们对他们的了解绝对可以算是钜鹿郡数一数二的。”说到这里,何仪眼中有着笑意,显然对此很有些自得。
也没有等王云询问,何仪继续说道:“主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我们发现虽然这批马贩子行踪隐秘,但是有一出地方却是他们必然会去的,那就是高邑北边不远处的洨(xiao)水坪。大概是因为马匹原来需要补充水分吧,反正这个地方他们必然会去。这么一来,虽然他们行踪隐秘,我们也可以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伏。甚至都不需要设伏,他们只是马贼罢了,虽然也算是骑兵,但是与我们这些严格训练的士兵差距还是很大的。只要我们堵到他们,那么自然可以将他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