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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陛下身边的一位亲卫带着辎重营的数十位兵丁,将皇帝的赏赐带送到营中之时,所有的三千骑兵都沸腾了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跟着哪位将军麾下都差不多。但是如今一划到这新成立的“破军”营中,就有如此优待,不但有牛羊肉可吃,居然还有数百坛好酒。这不禁让更骑兵们觉得,也许跟着这位年青的将军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在别人啃干粮的时候,他们有好酒好肉吃着喝着,而且这位将军还是一位作战勇猛的猛士,在这样的人手下,打起仗来估计也能多几份保障,甚至多几分挣军功拿赏赐的机会。
一众军官也走出营账和众骑兵一起,大口的喝着御赐的美酒,大块的吃着烤的金黄的牛羊肉。
李奔雷就坐在陈克复的旁边,一边豪爽的喝着酒,一边问道,“将军打算怎么编制这三千骑兵?按行军之法,当以百人为一队,三千人划为三十队,可是这些军官怎么办?”
“大战在即,可我们这三千人马却全是从别处划拨而来,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战力,那么接下来的大战中,我们可就麻烦了。”陈克复叹息了一口气道。
李奔雷看着眼前欢乐的骑兵们道,“这一个个都是我汉家的好儿郎,如果就这样上了战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将留在这里,又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回到家中。”看着这些一个个高兴的士兵,这位老将军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些部下,上次征高句丽时,他乃是一军之长,麾下有四千骑兵,八千步兵,足足一万多人,可是最后撤过辽河的只有不到两百人。就连他的三个儿子,两个刚成年不久的孙子也全都命陨辽东。
“老将军,我知道您是我的前辈,如你不嫌弃,我希望由你来对这三千人进行一次整合加强训练。我们三千骑兵就按目前的编制来吧,一时半会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整编。一个不好,反而会打乱军心。现在我们已经进入辽东,接下来可能就得和高句丽人战上了。老将军的威名我小时候就已经听过了,我希望将训练这块都交给你,趁着现在最后的时间,抓紧训练他们的骑兵阵形配合、兵器撕杀,白刃战技能、近身战、野外奔袭。在操场上树木头桩,让他们马上砍木桩,尽量加强士兵们的体力和耐力。现在多流点汗,今后就能少流点血。”李晨新一脑子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骑兵知识说了出来。
陈奔雷有些惊讶的看了眼这个火堆前的年轻将军,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骑兵训练方法,十分难得。这个年代里,当兵的大多都是些不识字的武夫,就算是世家子弟出来的,真正难懂兵法战阵的也没有几个。老爷子戎武一辈子,自己从撕杀中领会到的训练方法虽然不会比陈克复说的差,但却也没有这么全面清晰。
“看来将军乃是一位知兵之人,比老夫强多了。将军有些法子,我都未曾听说过,但一听说知道确实不错。这骑兵训练确实讲解个体力和耐力,更讲究个队形阵列配合。将军安排的这个砍木头桩子的法子不错,于奔袭中砍木桩,真乃好主意也。”
陈克复喝了一大口的酒,笑道,“其实我也就是以前爱听些历史演义什么的,最喜欢的还是三国故事。所说的也不过是些套话,真正训练起这些骑兵来,还得您这样的老将出马。按说你是我的前辈,过去职位更是比我高,只是我一时也找不到太多合适的人,所以只好求老将军出马了。”陈克复说的三国其实是三国演义,只不过这个时代里三国的故事虽然也有不少人传诵,不过过是各种各样的演义话本,比起三国演义来却是差远了。
李奔雷摆了摆手,“将军那样的话以后就不必说了,我如今只是一名越骑校尉,所以将军有事只管吩咐,老夫我绝不推辞。我一定按将军所说之法训练这三千儿郎,只要能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将他们训练成为军中一等一的好骑兵。可惜我观军中,这三千骑兵虽配有明光轻甲、长矛、弯刀,但若是能再配上一批小圆盾,再加一把弩和一张弓的话,那这三千儿郎战力更能再上一层楼。”
陈克复一听也是眼中光芒一闪,这个年代的骑兵早有了马鞍马蹬,所以只要再配上弓弩的话,那么骑兵不但能近战突袭对方阵列,还能远距离以弓弩攻击。
“老将军这事但交给我,我去找宇文将军,说不定能弄来。只是怕时间太短,未经训练恐不成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