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调兵山的沙俄驻军,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伏击跟围剿的部队时。行军到距离调兵山,还有半日路程时,晋昌却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召集各营官到帐下议事。
面对晋昌的命令,那怕怀有二心的营官,也不敢拒绝这样的命令。晋昌治军威望极高,在这种行军过程中不遵将令,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本身各营行军距离拉开就不大,普通清兵开始原地休息时,各部营官便抵达了晋昌临时的帅帐之中。看到一脸严肃的晋昌,还有满脸冷酷表情的寿长。
心中有鬼的营官,走进帅帐的时候,自然免不了有些心虚。而心中坦荡的营官,却很好奇这个时候,大军为何停止前进。毕竟,兵贵神速的道理,晋昌没可能不知道啊!
他们这么多人下山,想瞒过沙俄人自然不太可能。按正常的打仗策略,他们应该一股作气,赶在沙俄人反应过来前,先援军一步拿下调兵山城才对。
直到各营营官进入帅帐,晋昌扫射了帐中的部将一眼,很平静的道:“自从老毛子占领盛京,你们跟着本将至今也有近一年,吃的苦受的累,本将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如今我们的情况,不用本将说,你们想必都清楚。沙俄一心想围歼我们,朝廷却容不下我们。至于增祺这个卖国将军,本将不会听他的命令行事。
说这些话,本将是想告诉你们,如今的我们进退两难,是到了应该做选择的时候。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人各有志,本将也不勉强你们。
从今天开始,本将会继续留在法库,跟沙俄战斗到底。老毛子一天不退出盛京,本将就与其战斗一天。愿意跟我干的,等下站到左手边,不愿意跟我干的,就站到右手边。
放心,本将说一不二,此选择全凭自愿,绝不强求。但有一点,如果你们想另谋出路,带走愿意跟你们走的人就行。不许强迫任何士兵,跟你们一道离开。明白吗?”
就在晋昌说出这番话,让营官们显得非常哗然之时。有个晋昌的心腹营官,立刻起身道:“将军,你为何好端端的说这些丧气话呢?我们都跟你走,跟老毛子干到底。
不就是个死吧!将军都不怕,我等又岂会怕呢?杀一个老毛子不亏,杀两个还赚一个。大不了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咱还怕了这些老毛子不成?”
望着这个五大三粗的营官,晋昌多少清楚,这个营官是忠诚于他的。便笑骂道:“阿尔巴,坐下!只凭武勇,你能成什么大事?思鲁克,白达尔,说说你们的选择吧!”
被主动点名的两位营官,正是义字营跟武字营的营官。本身就有些心虚的他们,面对晋昌的询问,多少有些心虚的道:“末将,愿追随将军左右!”
他们的话刚落下,寿长却忍不住哼道:“嘴上说的好听,真当你们私下搞的小动作,能瞒过所有人吗?若非将军仁慈,你们进帅帐时,老子就想将你毙了。”
看着两位已经向增祺投诚的营官,显得很冤枉般的表情,晋昌也不想多耽误时间。很快道:“思鲁克,白达尔,带上你们的心腹,等下给我离开大营吧!
既然你们选择投诚,那我们也算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兄弟一场,我也不想杀你们。只是有一点希望你们记住,下次战场相见之时,本将不会手下留情。
寿长,将那封名单拿出来,把他们全部揪出来,将他们赶出我的大营。从今往后,生死各安天命。我晋昌麾下,不要两面三刀的软骨头。滚吧!”
见这两个武官,还是不肯承认。寿长拍拍手,很快一群遍体鳞伤被五花大绑的人,就带到了各位营官面前。望着这些人,这些营官都显得非常惊讶。
听着这些被抓的心腹,开始向自己喊救命,寿长却一脸嫌弃般道:“把他们押下去,等下让他们跟这些软骨头,一起滚蛋吧!我们大营里,不要这种软骨头。”
也许是知道事情败露,义字营的营官思鲁克突然挺直身体道:“将军,既然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那请恕末将无礼,眼下我们缺粮少弹,还能坚持多久?
就算将军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这上万兄弟们考虑吧!既然朝廷下令,让我们不要与沙俄人作对,那便听命从事便可,为何要白白牺牲性命呢?”
对于思鲁克的煽动,寿长很直接的拨枪道:“再敢多说一字,死!给我滚出去!”
说着话,两个营官也明白,再不离开的话,他们真的小命难保。可他们并不清楚,没能把部队拉走的他们,到了增祺那里同样好过不到那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