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要我假意去与那张大阵法师的儿子假装谈朋友,伺机搞清楚两件事情。一是在这姓张的阵法师手上,老贼说,有一本阵法书,老贼本想借来一阅的,那人却推托手上根本没有此书,死活不肯,故而,老贼让我仔细打探出此书的下落,最好是弄清楚此书现在的确切位置。”
“另一件事情么,老贼说,万不得已,也只有有强,将此书先抢过来再说了。可是,张大师的住处,却被他布置了一套极厉害的阵法团团裹住,老贼之前自也是亲自试探过的,却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因此,他让我务必也要将此阵法的窍门搞清楚,必要时,不惜以蛮力从外部攻破此阵,也定然是要得到那本阵法书的。”
“当时,也许我是一门心思只想着与宗强尽快结婚,又或者也许是长期以来被老贼反复以师门利益加以灌输,给彻底洗脑了吧,兼之当时平日里老贼总是一幅慈眉善目的样子,我……我并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小张从小身有残疾,自然是没有几个女孩子会青睐于他,我一出手,立刻就被我迷得五迷三倒,恨不能天天就与我待在一块儿。可是,那老张,不愧为老江湖,从一开始,就对我抱有着强烈的戒心,任凭我百般讨好、奉承,‘叔叔、伯伯’喊前喊后,就是不肯轻易地接纳我。”
“算算日子,一晃眼,过去了得有小半年了,老贼交待给我的两件事情,我却一件也没能得手。渐渐地,老贼就有些不高兴了,连着催促了好几次,怪我办事不力。当时,我心里也是焦急万分,这边的事情老是办不了,那边我与宗强的婚事就只能是无限期地向后拖。”
“更何况,这种虚与委蛇、强颜欢笑的日子,我也不打算再过下去了,于是,我决定,直接从小张身上下手。当时,我以考验小张对我是不是真心为由,反复开导、逼问。在我一轮又一轮的温柔攻势,外加提出以分手相威胁之下,小张终于是向我吐露了实情。正如老贼所料,那本书此刻还正是就在老张手上的,只不过,就连小张也从未仔细看过,只依稀记得,在自己还小的时候,有几次,的确是见到过父亲从自家卧室的地板下取出过一本什么书,一个人一宿一宿地坐在灯下反复研读。”
“至于那什么阵法的窍门,小张倒也是知道一点儿的,当时就倾其所知,偷偷地全告诉了我。我当时心内狂喜不止,默默全记了下来,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全向老贼做了报告。”
“老贼听后,高兴不已,连连夸我很会办事,当即表态说事情一完结,马上给我和宗强举行婚礼。当时,我真是有着一种如蒙特赦的感觉。”
“过不了几天,老贼把我和宗强一起叫了去,说:‘从目前掌握的各种情况来分析,那本书,肯定就是藏在张大师卧室的地板下了,只是,他死活就是不肯交出来。而最近,又即将有着一桩大事就要发生,很是需要用到此书上所记载的阵法,时间上已是不能再等了。宗强哪,为师决定,给他来个声东击西,尽快将此书取到手,也好赶紧给你们完婚啊。’”
“可是,要将那书拿到手,却还有着一桩难事。原来,据小张所说,他父亲为了防止他人盗取此书,运用毕生功力,在装盛此书的铁匣外,另外下了一道极强的禁术,非经他手,外人断然无法打开此匣,如要强行用外力打开,必然结局只有一种,那就是匣破书毁。”
“这老贼思前想后了好几天,终于是定下了一条卑鄙无耻的计谋。”
白猫恨恨道:“那一天,我故意在张家待到很晚。忽然就看到外面蓝光大放,接着就听到有呼喝之声,以及‘乒乒乓乓’的敲击之声传来。当时,老张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至今还记着,充满着厌恶。他问我说:‘这么说,就是在今晚了吗?’我羞愧难当,自然不敢接他的话,只是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老张随即吩咐道:‘你在此守住内室,我到外面去看看。’这话,自然是冲小张说的。那意思,还有着让小张看住我的味道。当时说完话,老张转身进了卧室,不多时提了一口皮箱,匆匆就去了外面的院子里。小张则浑身委顿地看着我直问:‘你是骗我的吗?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我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