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找到组织了,官差大……”一个“哥”字没出口。方向前又觉似乎用“姐”字、“爷”字也统统不妥,干脆直接略过,道:“这两丫的在此要害我,结果……”
便在此时,身后吹箫汉子“啊”的大喝一声,口鼻流血,竟是自暴灵台而死。
之前,也是方向前不明来者是敌是友,这才收回了大部的灵识以备不时之需,只留下一小缕在那人灵台处继续监视威慑。
不曾想这厮左思右想,实不想受那被俘后的诸般折磨,又畏惧招供后随之而来的同门报复,不由得越想越是害怕,把心一横,干脆趁现在灵台恢复了少许的自由,来了个自我了断。
方向前眼见那人倒下,“啊”了一声道:“你看见了,你看见了,他这可是自己个儿生生给人吓死的,只怕还是怕了你们吧。”这一杆子,便是要将责任完完整整全给推到来人身上去了。
“哼,你是谁?他们是谁,又为何定要害你?”那打头女官问道。
“我嘛,药门天癸堂堂主龙行空便是。今日在通海楼吃酒,恰好听到他们商量准备如何如何潜进皇宫。当时,我便已经是吓得赶紧走人了,不曾想,他们还是一路追了过来,非要致我于死地,杀人灭口而后快。哎,这又何必呢?”方向前煞有介事道。
“哼,一面之词,不足为证。”听方向前自报了家门,领头这女的倒是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仍是不信。
正在此时,“吱呀”一声,旁边一户人家小户房门一开,露出一位五旬开外的男子,拱手道:“官爷,今晚正是小民报的案。”
此人便是此条巷的里长。深夜里,外面巷子中竟然有人聚众打斗,他不敢现身,但作为本巷负责人,责无旁贷地便是捏碎了警报蜡丸,及时招来了捕快。
“官爷,小人可以作证,今晚,就是这几个人鬼鬼祟祟在此围住了这位骑马的小哥,这才打了起来的。噫,好像、好像还少了一人吧?”里长犹豫着道。
“少……”方向前张了张嘴,生生把“你妹”二字给咽了回去。第一反应,他确实是很不满意这位里长不懂装懂,横生枝节。什么“还少一人?”两名劫匪,那不均在这儿躺着了吗?还要再瞎突突,我看你如何收场?
可是,话才出口,方向前已重新有了计较,一百八十度大拐弯道:“少、是少了一人。”
里长面露喜色,深为自己的眼力所得意。
说话间,众捕快已全部赶到,女宫问道:“那人呢?”
方向前一指巷道的另一边出口道:“便在你们赶到前,有一人给跑了!”
……
经此一遭后,方向前一连几天没出门。这一日,此厮又张罗着要外出,这一次,负责其人身安全的地亥堂再不敢大意,六名护卫身影不离方向前左右。
一行七人出了药门,方向前打马向西,直接便是奔了最近的西门。
城门处,墙根脚下,早围了不少路人,均伸长了脖子在看一张告示。
方向前骑在马背上,一眼便已看到了告示的全文。
这是一张通缉令。通缉的是一名企图夜闯皇宫行刺的刺客。有通风报信者,赏元精十年,有捉拿归案者,不论死活,赏元精三十年。
告示正中间,是一张头像。方向前一看,乐了,嘿嘿,任意,我看你这一次还往哪里跑?
这头像,画的分明就是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