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那山花烂漫时,再回首,抬头迎来的却是黑暗……”
寂静的夜里,默默的把眼神从眼前的书本上挪开,透过还没有遮掩上窗帘的玻璃窗看向了外边,漆黑一片。..
说不清为什么,方浩伟心里此时翻滚不休,怎么也停不下来,总想着用什么体例宣泄一番,可这里是老家,此时众人大都已经睡下,如果来一声狼嚎,那热闹就可想而知了,鸡鸣、狗吠、驴叫估计都得打破了往昔的规律,然后他们家的门槛在第二的早上估计也就被人给踩破了。
去夜店吧……
这简直是一个扯淡的主意,乡下周围十里八村的,连个像样的商场都看不到,更不要说那些因为商业兴起才能够带动起来的娱乐行业了。
思维如滚石,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睡觉,其他的都不中用,想通了这点,方浩伟也就完全的悟了,两眼一瞪、再一闭,旋即双手扯过被子,蒙在了自己头上,这一天最后的时光就在他还在被窝里数星星的时候,悄然流逝。
腊月二十七,从这一天开始,乡下的大部分人家城市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年货的,炸一些鱼、耦、地瓜、绿豆丸子什么的,有的人家还会杀猪、杀羊、然后炖一锅猪下水,总之一切都忙碌起来。
老方家也不例外,回来了,就得依照乡下的习俗来,再者谁都想再体味昔时的感觉。
只是,真的很遗憾,方浩伟买来一头接近二百斤的精品猪,花了四千多块钱,是一般成型育肥猪的两倍还要多,不过都没什么,手里有钱,吃的就是一个讲究。
只是好不容易一番折腾,等着把其中一部分肉和内脏什么的一块儿炖出来时,再吃着却怎么也找不回那当初的味道。
香味,吃不出来,劲道,也感觉不出来,到是肥肉少了很多,随便挑一块儿朋分好了的肉,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都是瘦肉,这莫非就是精品猪?
老大一个疑问悬在了他的心头,老爷子也常唠叨“这哪里是肉,哎,造孽啊,造孽啊!”
方浩伟不明白,其实不单单是他不明白,就是大爷、父亲、二位哥哥,大家伙都不明白,这一头猪的问题怎么和造孽扯到一块儿去了。
心里好奇,准备问一下的,可看老爷子杜口不言的做缄默状,众人都知趣的没问。
再有两天的时间就是春节,在这之前,对乡下百分之九十九的孩子来说,最大的乐趣大抵就是去乡里集市上去玩耍一番。
临近年关,手里多几几何都提前收到了一些压岁钱,买新衣服、买玩具、买爆仗烟花,买蹿天猴……
那小时候玩乐的一幕又浮上心头,方浩伟对集市也期待起来。
这还不止,他一度张嘴游说着,给二位嫂子讲乡下集市上好玩的事情,讲有别于城市里那种过于商业化的买卖集市。
“你这孩子,想去就去呗,还非得要拉上我,打的什么主意”任羽飞娇笑着呵斥道。
脸上全是宠溺的脸色,那语气根本就是邻家大姐姐在教训自己那个顽劣、不听话的弟弟一般,这让方浩伟很享受。
“我给你们说啊,我小那会儿吧,好像是七八岁来着,具体的我记不清了,过年的时候我买了好多二踢脚(一种双响的爆仗),有一次在放的时候吧,跑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其中一个给踢歪了,好家伙,它直接从我胯下飞了过去,第一响就在我面前给炸开了,第二响的时候无巧不巧的飞到了正屋里,把桌子底下叠的一箩筐元宝给炸了,老爸那会儿可是收拾了我一顿……”
说着说着,方浩伟郁闷起来,那些逝去的陈年往事,现在想起来总有一种特另外回味,只是一去不复返了。再也找不到往昔的那种感觉了。
二位嫂子听了后却一阵呵呵轻笑,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们才会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面孔还非终年轻的人,真的是个孩子,而不是像在博城那样,成熟的让人忽略了他的年纪。
“照你这么说,赶明儿我还真得要跟你去集市上转一圈啊,对了烟花爆仗都买了没有”任羽飞突然问道。
方浩伟一愣,可不,赶着从博城回来时,买了很多工具,可就是忘记买烟花爆仗了。
“日球的,这工具怎么给忘记了”方浩伟哼唧着说道。
其实不是他忘记了,那时车里都坐满了人,后备箱里也放满了工具,就算是想买烟花爆仗,也买不了几多,再加上开车远程波动,方浩伟心里总是不踏实,觉得那样不服安,这才刻意忽略了那玩意。
“没买哦,那赶明儿去集市上买它一车,一次性放个够”任羽飞说的很痛快。
而这也让方浩伟心里留了个念想,简直,小时候总想去触碰那些大人说是禁区的工具,着迷那五颜六色的烟花……
想着想着,方浩伟眼睛迷茫起来,最后狠狠的一颔首“对,买它一车去,干”
“恶心不恶心,你又说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