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不过张玉风的目的也达到了,原本的林平之是被岳不群加害之后才会性格大变,那时的他才真正的明白江湖的险恶。如今张玉风先告诉他江湖的险恶,然后准备利用华山派的师兄弟们感化林平之,让他成为真正能够为华山派着想的人。一个了解江湖险恶的能够为华山派出力的人才是现在华山派最需要的人。
两人在房间里面交谈甚欢。令狐冲也冲了下来,刚刚他拿的那壶酒是刘正风为客人准备的,虽然很不错,但是却不能和张玉风的存货相提并论啊。
一夜过去,或许是因为岳不群一掌逼退余沧海让其他的武林人士心生忌惮,所以倒也没有人前来打扰。若是说这里的江湖人士不贪图林家的辟邪剑法,都是正人君子,张玉风是绝对不信的。或许江湖上正派的人士很多,但是那次出现了绝世的秘籍不是引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怎么可能个个都是君子。
第二天一早,岳不群带着众多的弟子在大堂内等候。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是难得的武林盛事,而且嵩山派也来到了衡阳,现在也没有出现,很有可能就是张玉风所说的会要挟刘正风的家人了。岳不群此时此刻也在等着嵩山派出手。等着嵩山派露出破绽。
到了午时,刘正风走了出来。看着众多的江湖人物,拱拱手说:“多谢各位前辈同道远道而来,刘某心里感激不尽。刘某受了朝廷的恩典,当了一个小小的官吏。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江湖上办事,讲究的是义气。这国家办事,则必须奉公守法。日后这两者若是有所冲突,不免叫兄弟为难。所以从今以后刘正风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当然,在座的各位若是到衡阳城来,仍然是我刘某人的朋友。只不过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恕刘某就不再过问了。”
刘正风拱拱手,然后转身跪到了衡山派众多师祖的灵位面前说:“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传授武功,未能光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兄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从今以后,刘正风金盆洗手,但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达升官进爵之事,如违誓言,有如此剑。”刘正风拔出了佩剑,一掌将剑劈为两段。
这时下人在大堂上端来了放了一半水的金盆。刘正风走过去,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呼喊。“且慢”
嵩山派的费彬拿着五岳令旗走到了大堂里面说:“刘师兄,小弟受左盟主之命,请刘师兄暂时将金盆洗手大典押后。”
定逸也走了出来说:“左盟主此举正好,咱们习武之人,最重义气。在江湖上逍遥自在,何必为官呢?若是刘师弟金盆洗手,那可实在是太遗憾了。还望三思啊。”
刘正风说:“当年咱们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江湖上的正气,遇到和咱们五岳剑派有关的事情,大伙必须听令盟主,这面五岳令旗是咱们五岳剑派共同所制,见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今日,刘某是金盆洗手,既没有违背江湖上的道义,也和五岳剑派无关,所以,便不受令旗约束,还望费师兄回去转告盟主,刘某不受令旗,请左盟主恕罪。”
费彬看着刘正风说:“左盟主千叮万嘱,请师兄暂缓,这也是为师兄好啊。”
刘正风说:“刘某这就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地送到嵩山,并附有长函。如果左盟主真的是好意,为何当初当初不加以阻止,知道今日此时此刻才派人过来阻止。这不是让我刘某挡着天下英雄的面出尔反尔,让天下的英雄看我刘某人的笑话吗?”
费彬可不管刘正风说的这些,他很是淡定的说:“左盟主既然下令,这金盆洗手我想今日是不能了。除了这面令旗,在刘师兄面前还有我费某,难不成要我出手阻止不成。”说到这里已经是声色俱厉了。
刘正风冷笑了一声。嵩山派的打算江湖上的人哪个还不清楚,这些年做的事情哪件不是为了壮大嵩山派,削弱其他门派。
刘正风看着天下英雄的面说:“各位朋友,并非刘某一意孤行,只是费师兄咄咄逼人,如果我刘某为武力所屈服,这今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刘正风转身就要金盆洗手。一旦成了,也就不再是江湖众人,武力上的是是非非都和他无关。费彬见此,一脚踩动,将承载着金盆的木桌震成两半。金盆也掉落在了地上。而此时费彬更是飞身一掌打在了刘正风的身上,将刘正风击退。
而另外一边,只见众多的嵩山派弟子挟持着刘正风的家人走到了大堂上面。刘正风看到这里,很是吃惊。刘正风的妻子说:“后堂来了一帮人,不许我们踏出家门一步。”
刘正风愤怒的看着费彬说:“你们嵩山派未免欺人太甚了。今天你们若敢动我家人一根头发,你们嵩山派所有弟子皆身为肉泥。想对付这里的英雄豪杰,未免尚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