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地注视了剥落裂夫片刻,弗箩拉感觉非常的失望,本来以为剥落裂夫跟她来自于同一个世界,即使对方是一具木乃伊她也不介意了,但经过了解后才发现这只是由于剥落裂夫是特殊的少数民族以及民族的特殊性才将自己包成这个样子罢了。
再次忧怨地注视了木乃伊先生片刻,弗箩拉闷闷不乐地席地而坐,如果是以前的话,她会很乐意跟在场的其他两位女性成员打招呼,聊聊天再拉近一下彼此之间的距离什么的,但经过拉西娅的事情后,她已经对这个流星街充满了戒心,以前是她太傻了,没有好好地听芬克斯的话,现在她终于受到了教训,再也不敢轻易地相信别人了。
“给你。”一个干巴巴的苹果递到她跟前,即使是表皮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存放而失去了水份变得皱成一团,但水果这种东西在流星街有多珍贵弗箩拉还是知道的,刚刚跟着芬克斯在一起的那几天里,她就曾经吃过那么一次,事实上那时候她还嫌东西不好吃,结果被芬克斯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想起来,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没有别人的保护自己根本就不能活下去吧,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这样,连现在来到流星街也是这样,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真正的变得坚强起来呢,她应该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找准自己的位置呢?
“谢谢。”伸手接过派克特意递过来的苹果,弗箩拉勉强地对她扯了个笑容,呆呆地注视着这颗干扁的苹果,弗箩拉又继续思考起自己的问题来。芬叔已经为她进行过体能的训练,但不知道是不是碍于不同世界的缘故,她的体能总是达不到这个世界的人这种变态程度,别说是达到,可能连最基本的要求也做不到吧。
体能达不到要求,那也就是说她的对战能力基本为零,这样的她能成功地救回芬克斯吗?虽然她可以提供辅助性的能力,但在面对数量多的敌人时却起不了什么作用,很多时候却因为躲闪不及而成为拖累别人的存在,这样的她又有什么用呢?
弗箩拉一边分析一边自我厌恶着,手上的苹果也被她越握越紧,当她将自己的指尖捏得发白的时候,另一只白皙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拎起她手中的苹果,“你在想什么?”
伊尔迷的声音很好听,他好像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着冷静的样子,比起她来可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视线随着伊尔迷手上的苹果移动着,在看到对方一口咬掉了派克给她的苹果时,弗箩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伊尔迷这个问题,“伊尔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歪头想了想,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竖起一只手指的伊尔迷指向弗箩拉心脏的位置说道,“你这里很弱。”
本来想在伊尔迷这里得到一丝安慰的弗箩拉在看到他点头的时候失望地耸下了肩膀,接下来在伊尔迷指着她胸口说这里很弱的时候她又愣住了。他,是在指她的内心很软弱吗?
“我也不想继续软弱下去,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用带着哭音的嗓子说出了这句话后,弗箩拉又悔恼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伊尔迷面前她好像总是特别容易哭的样子。
嚓嚓嚓地几口咬掉手上的苹果,伊尔迷站起了身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迷茫的弗箩拉,黑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他反问了弗箩拉一句话,“将你能做到的事情做到最好不可以吗?”
将自己能做到的事做到最好……
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挫败低落的情绪也因此而变得有了自己的航向。她知道自己的战斗能力几乎为零,也总用这个借口来说服自己,将责任推给受到限制的体能,并不断说服自己是因为体能的缘故才拖累了别人,她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内心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体能不行,她不是还有魔咒吗?如果魔咒不行,她不是还有魔药吗?为什么总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呢?伊尔迷说得对,她的内心很软弱。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弗箩拉抬起头来对着伊尔迷笑得更加灿烂,“谢谢你,伊尔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