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后的第三天上午,金先生和塞瑞娜到达多弗尔,这天天气很晴朗,天色是明朗的纯蓝,带着丝丝的白云,金先生祖孙先到了今天晚上落脚的旅店,多弗尔作为英国与法国最接近的渡口,虽然还未形成大型的城镇,但也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塞瑞娜对旅店,当地的人文景色都不感兴趣,只想去看看祖父口中的多弗尔悬崖。一行人就坐下喝了个茶,塞瑞娜就难得的坐不住了,一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祖父。
“祖父老了,可不像你那么精力充沛,得让我歇歇才行。”金先生好笑得看着蠢蠢欲动的自己孙女,觉得孩子气的塞瑞娜非常可爱有趣。
“知道了,我不着急……”如果塞瑞娜不是拖着语调,一脸泄气的话,那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要不你先去,等下祖父再去看看你?我这把老骨头可没那个能耐陪着你画画,等下去找你就行了。”金先生看塞瑞娜真的非常期待去看多弗尔悬崖,他其实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了,就提议塞瑞娜先行,等下他去把她叫回来就是了。
“祖父不舒服吗?马车太颠了还是腿又不舒服了?”塞瑞娜惊讶的抓住金先生的衣服,担心的询问金先生的身体。
“我好着呢,你这样说方大夫和马夫该不高兴了,祖父就是有些累,多弗尔悬崖虽然壮丽,但祖父也看过多次了,就不太想动弹了,你先去玩,祖父等下去叫你回来吃晚餐,顺便看看我们金小姐的巨作。”金先生看自己孙女当真着急了,连忙安抚加调侃,表示自己无碍。
“真的没事?还是让方大夫看看吧,祖父也不用来叫我了,我会带着人的,让她们提醒我就好了。”塞瑞娜马上吩咐女仆去交方大夫来。
“看看就看看,我真的没事,虽然我不是那么期待,但我也多年没有看到那美丽的白色悬崖了,我还想乘去叫你的机会在上面散散步呢。”金先生笑着拍拍塞瑞娜的手。
“那好吧,要是方大夫说您没事,您就休息休息,等下来叫我顺便散个步。”塞瑞娜有前提的答应了金先生。
方大夫很快就过来了,同行的还有方夫人,方夫人没有孩子,自己丈夫的徒弟和媳妇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这两年他们也不在身边,方夫人就把一腔母爱都给了塞瑞娜,听说塞瑞娜叫方大夫过来,还以为塞瑞娜又不舒服了,连忙也跟了过来。
塞瑞娜让方大夫给金先生把把脉,方夫人才知道是塞瑞娜不放心自己的祖父,也没有走开,等着方大夫说金先生的情况,要知道方夫人是负责金先生祖孙两的药膳的。
“金先生很好,就是有些疲惫,但也是正常现象,金先生一直用着药膳,心情又一直很好,所以身体健康,金小姐不用担心。”方大夫收了脉枕,对金先生祖孙说明情况。
“祖父现在身体调养的好,都是方大夫和方夫人的功劳,真的很感谢你们。等下你们要是没有事,和我一起去看看当地有名的景色吧。”塞瑞娜邀请方大夫夫妇一起去悬崖那里游玩。
方大夫夫妇在英国也生活了一年多了,也愿意到处去看看,都表示同意一起前往。
于是一行人分两路,大部分在旅馆休息,塞瑞娜和方大夫夫妇和几个女仆几个男仆带着画具出发去海边的多弗尔悬崖。
旅馆离多弗尔悬崖并不远,很快他们就到了,大家先一起行动,在边缘参差不齐的悬崖边上走了一圈,塞瑞娜找到一个既可以看到美丽的白色崖壁,又可以看到崖下碧蓝海滩的角度,架起画家,开始绘画。而方夫人夫妇则在塞瑞娜身边看了几眼后,走开去各处仔细看看。
塞瑞娜专心致志的作起画来,多弗尔悬崖有别于英国内陆乡村的平静,也不同于森林的生机,是一种矛盾而冲击的美丽。崖上是长着青草植被的绿色,透过时而突出时而凹陷的悬崖边际,可以时不时的看到雪白的崖壁,与崖上的绿色成鲜明的对比。
若是从塞瑞娜现在的角度看更是有一种惊人的矛盾对比之美,塞瑞娜用画笔把她记录了下来,突出的悬崖,高耸的崖壁,崖下一浪一浪的碧蓝海水,隐隐还可以看到清澈海水下的细沙,沿着笔直的雪白崖壁往上看,是凹凸不平的悬崖边缘,绿色与白□□限分明,这样的海水与悬崖,被包容在蔚蓝的天空下,这真是大自然的艺术品,完全不是人力作能及。
因为心惊多弗尔悬崖的美丽,塞瑞娜一气呵成的完成了第一幅天空悬崖海水,完全意犹未尽,又找了两个角度,又画上了崖上的青草,白色的崖壁和明朗的天空的画作的草稿,还有因为退潮,渐渐露出部分沙滩的崖下和笔直崖壁与傍晚带着晚霞的天空的草稿构图。
完成了一幅成品还有两幅草稿,金先生也来找他的孙女了,塞瑞娜挽着金先生,在暖暖的夕阳下,一起在多弗尔悬崖上又走了走,才和方大夫夫妇一起回了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