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波风水门第一次看到失去理智到近乎于崩溃的宇智波带土，双眼赤红的他表情有些狰狞，就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危险，只是他的视线却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卡卡西。

纲手微微皱眉，冷声说道：“如果你想要把他吵醒，那就继续喊下去！”她对宇智波的这个孩子倒是没什么偏见，反而从他想要把自己的眼睛给卡卡西这件事情上看来，他比大多数的宇智波都要好。

卡卡西就是宇智波带土的逆鳞，触之即死，这句话对于让他冷静下来非常有效，眨眼间，他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呼吸依然沉重，眼底透漏露出的决绝甚至让波风水门都动摇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波风水门问道：“你知道他们不会同意你把眼睛给卡卡西的，就算这件事情是你的责任也一样，更不要说卡卡西的受伤根本就不是你的责任。”

“不，卡卡西就是我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他，就是我的错！”宇智波带土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因为太用力，骨节有些发白。

波风水门轻声说道：“卡卡西也不会愿意，他背负的已经太沉重了，不会想要再背负上其他的东西。”

宇智波带土的身体微微颤抖，突然笑了一声，说道：“那又怎么样？他不能背负的全都由我来承担。”

“纲手大人，做手术吧！”宇智波带土一脸恳求的看着纲手。

纲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看向了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苦笑了一声，说道：“麻烦纲手老师了！”

闻言，宇智波带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恍如他第一次对波风水门那样笑时，充满了活力和幸福。

“那你留下，水门你出去吧！”纲手微微颔首说道。

事到如此，波风水门也无法再说什么，只能出去。

就在波风水门的脚步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宇智波带土突然开口说道：“老师，我想要退出！”

波风水门的脚步一顿，说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他已经猜到了宇智波带土的意思。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能够守护老师，村子还有……他！”说到这里，宇智波带土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了下来，和刚才怒意蓬勃的他完全是两个样子。

“你就不怕他伤心吗？”波风水门低声问道。

宇智波带土微微勾起唇角，“他不是那么软弱的人。”

波风水门轻轻关上了门，表情有些凝重。

他的学生们虽然看起来还小，但其实已经都长大了，就连那个马虎大意的带土都已经能够做出这种选择了，波风水门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老师，带土要把自己的眼睛给卡卡西吧！”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原野琳靠在墙上，突然开口说道。

波风水门点了一下头，说道：“他执意要这么做，我没有办法拒绝。”

原野琳笑了笑，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宇智波带土，他会这么做我一点也不意外，卡卡西对他来说，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何况只是一只眼睛，其实，卡卡西的眼睛刚受伤的时候，带土就想让我帮他换眼睛，但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波风水门疑惑的问道。

原野琳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呢喃的说道：“我不想让卡卡西生我的气，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自信就算是仅剩下一只眼睛，也能成为一名强大的忍者，那只眼睛的存在只会成为卡卡西心中的一道伤痕。”

“我对你们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波风水门有些愧疚，他对于这两个孩子的了解还不如琳深。

“不，老师是整个木叶最好的老师，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老师。”原野琳的笑容很美丽，像是盛开的铃兰花。

手术很成功，波风水门两人一直没有离开过。

纲手出来后，瞥了一眼原野琳，对波风水门说道：“这次我本来是为了你回来的。”

波风水门知道是因为自己昏迷的事情，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纲手说道：“真是麻烦纲手老师了。”

纲手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就好，里面那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凭借她的阅历当然看出了些事情。

“就像纲手老师猜测的那样。”波风水门实话实说。

“真是有勇气的孩子！”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注定了这条路到底有多难走，纲手对于那个小鬼反而有些欣赏了。

自己的学生被表扬了，波风水门也有些高兴，说道：“他们是我的学生，我会帮他们。”

纲手打量着波风水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几年不见，你也长这么大了，那家伙能有你这么个学生，真是他的幸运。”

“自来也老师是个很伟大的忍者。”波风水门说道。

“哈哈哈！那家伙只能算是强大的忍者。”笑完，纲手说道：“我暂时会留在村子里一段时间，你的那个学生就交给我吧！”

波风水门和原野琳都是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