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俩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中二病是吧？”

“不！”金子十分郑重其事“你听我说，奇迹出现了，我们洛家史上有个传说，每一辈人里都会出现一个天眼，知未来晓过去通天下事……”

这套说辞好耳熟，我打岔道：“你讲的是六耳猕猴吧！你们家族史上姓孙是吧？”

“我说的是真的！”

“噢，这样啊，那其他的天眼呢？你不是说每辈出一人吗？那你们这辈呢？”

金子看了一眼银子，然后对我说：“其实这个东西，很久都没出现过了。”

“噢，那上一次出现在什么时候呢？”

“唐朝。”

“西游记是吧。”

金子直叹气：“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

“那你还说！”

“也罢，也罢。”金子直摆手“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难题又被抛回给了我，早知道我就顺着他的意了，和他较什么劲呢，现在可好，要怎么解释……

银子这时才凑了上来，坐到我旁边，开始打量我：“不过，我觉得你的波动有点奇怪……”

“什么波动？”我反问他。

“就是波动。”他回答。

虽然这个家伙前言不搭后语，但他说到了关键字，或许他能帮我解开这个谜。

我揉了揉太阳穴，面前的金银兄弟看起来不像坏人，而且银子还是个正义感爆棚的家伙，虽然他们言行有些奇怪，精神有些粗，但赌钱的时候很认真，这么认真的人应该值得信任……我对自己这种推断也很没信心，但我此刻真的很需要个人来倾诉，这个人不能是萍姨，或许可以是他俩。

要不要说呢？

我犹豫了一下，先问道：“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呢？”

“此话怎讲？”金子反问。

“你们说话都奇奇怪怪的，什么佣金之类，该不会是杀手？”

金子笑笑：“你误会了，这个佣金的佣和佣人的佣差不多一个意思。”

“难不成是家政啊？”

“差不多吧，专门为别人服务的，其实上你也算我们的一个单子。”金子回答“萍姐下得单，任务是将你安全带回。”

“你们不是一家人吗？”

“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亲，换句话说，萍姐正是不能找家里人，才找的我们。”

这一点萍姨倒是已经说过了。

可是我想要的答案还是没有：“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到正题上，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就算服务性行业，也总有个工种吧？”

“好吧，我们负责帮人解决一些常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一点正中下怀，我试探着问：“那么我刚好有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你能帮我解决吗？”

“请讲。”

“你相信人有魂魄吗？”我记得当时叶希宁也是这样问我的。

金子和银子对视一眼，然后回答我：“那要看你怎么理解魂魄这种东西。”

“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理解。”

“通俗意义上来说，我认为是没有的，人也不可能在死后投胎转世，不过我觉得人体内存在一种更有意思的东西，我管它叫灵动。”

“灵动？”

“是的，就像人可以用文字语言来沟通一样，我觉得人类之间还存在着其他的沟通方式，只不过在进化过程中弱化掉了，就像海豚的声波之类，我把所有其他的方式都叫做灵动，这种灵动不但能建立人与人的沟通，甚至可以建立人与动物植物的沟通。”

我试着去理解：“好像有人可以通过小狗的叫声来判断小狗的情绪。”

“不是的，那还是原始的沟通方式，说白了还是靠声音，你养上几个月的狗，你也能判断一些，我认为的灵动是一种更高效的方式，噢对了，你听说过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吧，有点类似于那种感觉，但这个东西其实应该是由大脑来控制的才对。”

这话题说着说着，有点熟悉的感觉，说不定这个金子真的能解开我的疑惑。

我想着该不该全盘脱出。

金子继续补充道：“准确的说，应该是这样，大脑在这个时候更像一个精密的仪器，而它里还存在着一套发布命令的……嗯……系统，你可以想象成电脑的操作系统，可操作系统也需要人来操作，但这个操作系统你是控制不了的，很多时候反而是它在控制你。”

这套理论，似乎和叶希宁说过的有点相似啊，连比喻都差不多。

“比如你伸手去拿一个东西，你绕过一张桌子，你觉得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其实你的大脑为此做出了很复杂的运算，它会判断桌子与你的距离，你的行进速度，当你转换方向时候的角度，以确保你不会撞上去，你觉得是你绕开了那张桌子，实际上是你的大脑让你绕开了那张桌子，大多数时候你并不会想你该怎么走路，你最多会想你要走到什么地方。”

金子一口气说太多，我一时没梳理开，听得大脑有点发昏了，便伸手捧住脸狠揉了两把，仔细回想那些字句。

奇怪的是，就在这一瞬间，我听到了一个女声。我下意识以为是萍姨来了，睁开眼看看，周围只有金子银子，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我的脑内！这声音无比熟悉！似乎是——乔微微！

又来了，我又能感应到乔微微了！

我连忙闭上眼睛，继续捧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