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欺酒仔仔细细看了手中的脸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现在眼前的并不是那还带着肉肉的婴儿肥的圆脸,某张与这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已经成熟的脸庞逐渐与眼前的孩子重叠在一起,某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错觉,顿时沉默了起来。
元夏才不管男人什么反应,指了指自己,满脸义愤填膺:“这张脸才八岁,八岁好吧?居然这么年幼的小孩你都下的去手调戏,你就说你是不是禽兽吧。”
残阳欺酒鲜有地露出牙疼的表情,像是被烫到一般放开了元夏的下巴,用难以形容的神色瞥了他一眼:“等你脑子被门夹傻了真成了八岁的智商再跟我说这种事。”
元夏啧了一声,快速转移话题:“憋闹,那护卫怎么了继续说啊。”
这谴责的表情就跟岔开话题的人是残阳欺酒一样。
玩家先生莫名觉得有些手痒。
忍了一会儿他才没下线冲去这真人npc家里把对方给上了,不耐烦地拍了元夏的脑袋一下:“在看到你们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带着点警惕,也许是自然而然对靠近皇帝的人有着戒心,也许是别的原因……总之看到我的时候,肯定有什么不同让他稍微减弱了对我们的戒备。”
残阳欺酒觉得自己的不同与元夏他们体现在两个地方,一是他们都是npc,而自己是玩家,二是他们是五殿,而他是四楼。
无论哪个结论,残阳欺酒都不是很在意。
元夏盯着残阳欺酒看了一会儿,也得出了结论:“果然是喜欢你?”
残阳欺酒:“…………”
男人简直懒得理他,转身自顾自离开了院子准备去京里的绿楼看看。
残阳欺酒十多分钟前收到了来自为自己收集并测量绘制孜罗国地图的人的来信,那边负责的人称他既然在京师,到时候将由京里的绿楼负责人转交,而在测量的过程中,几名npc深入某片山林深处却遇到了野兽的袭击,本来就不多的人员更是少了几个,负责人询问他是再招几个还是减缓这一系列的动作。
并没有多余的钱也不愿意兑换游戏币的残阳欺酒思考了几秒,回信决定减慢速度。
颜扬泽因为灌醉他哥哄骗他登记这事几个月内水生火热根本就没有空上线,更别提跟他的赌约,残阳欺酒一点都不急。
京里那酒楼里的小二已经认识了残阳欺酒,一见他也没问是是不是来吃饭的,直接将他往后院领,管事对这个隔三差五来送钱的黑楼玩家很有好感,见了他就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少侠,皇宫地图和守卫轮班的消息可还好用?”
“还没进宫。”残阳欺酒摇了头,从怀里掏出了象征绿楼贵宾的手牌和从清风寨里带出来的几封信,将它们放在了桌上,“我今天过来打听两个消息。”
管事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您说。”
残阳欺酒指了指信封上的地址:“这个是为了找个人,名叫齐书情,大概二十六岁,五年前在京里寄了这封信给浣湖村,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管事伸手拿过信看了看,寄信的地方离这里也不算远,系统设定的五年前送信的npc与现在这个还是同个人,觉着这消息应该不难的管事笑着点了点头:“虽说有些年头了,但也还算好办。”
并不是非常在意这个任务的残阳欺酒点了点头,接着说下一个:“今日我在街上见到了当今圣上。”
管事一愣。
“皇帝不是重点。”残阳欺酒用手指轻轻磕了一下桌面,“他的身边跟着一个衣着蟹青色的佩刀护卫,我想知道他是谁。”
因为那个护卫的态度有点微妙,残阳欺酒实在有点在意。
管事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他道了句失礼,走到门口喊了个人过来,在对方耳边低语了几句,对方轻声回答了之后,管事才走回桌边坐下:“若少侠今日见到的人真是陛下,那所说的必定是陛下身旁的禁卫,外出喜穿青衣的不多,如若他也一脸冷淡,那唯有时常跟在陛下身边的禁卫长龙严休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残阳欺酒正对他这么快就得出消息而感到惊讶的时候,管事呷了一口茶慢悠悠道:“也正是我们的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