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京的官道上,踏踏的是疾呼而过的驿卒。从马背上的驿卒可以发现,他的脸上一片疲倦不堪,那疾呼而的快马,也是如此。
一路鞭策快马而来,已经是骑死了整整三匹骏马,如今这一匹,已是第四匹了。尽管驿卒已经是疲惫不堪,可他知道他不能在半路上有一丝停留,他身上可是携带着边关的重要密报,他务必要在第一时间之内赶往南京城,然后把这个密报当面送往皇宫,呈报给皇上。
边关告急,已到了燃眉之势。今天,已经是他出发的第三天。他不知道,边关的现在战事如何。他心中唯一的信念,一直坚持着他在马背上日夜前程连续三天不眠不休了。而南京城,就是他最终的目的地。
踏踏……
终于,在驿卒即将要坚持不下时候,南京那魏耸立的城门出现在眼前。驿卒喝足了力气,奋力鞭策座下快马,呼啸入了城门。
一般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一旦是见到骑兵中的驿卒,而且在驿卒身上还插有特殊的标志,便是意味着,那是从边关远道而来,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或是捷报,或是军情密报。为此,往往要通往一个关卡,城门的士兵一般不会阻拦他们。
入了城门,再试火速的赶往皇宫中。而此驿卒刚是到了皇宫大门,将此交予了守卫,他了一句“速速交给皇上”立刻晕厥了过。
一般能够在皇宫负责守卫的士兵,他们脑袋都是比常人开窍,灵慧得多。他们一方面速速的将此密报上奏,一方面自然是将此晕厥中的一卒给安置妥当。
啪的一声,金銮殿上。
段飞一狠狠的将中的密报给甩到了殿下。好个黄得功,真想不到,将他调遣了边关,非但没能赶跑鞑子,反而被他们将了一军。
密报上写的是什么?关中城百姓莫名被感染上了某种不明的瘟疫,百姓死人无数;这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军营中的士兵,也被感染无数,能够作战的士兵几乎不到三成,山海关告急,清军攻城凶猛……请求支援。
段飞几乎是怒不可及。原本以为,黄得功毕竟是一方主帅,即使不能把鞑子赶跑,也不至于会把山海关驻守沦陷。可看了密报上的情况,事实并非是如此。
山海关即将不保,很有可能,清军会一举攻下关城,然后直捣黄龙,侵入他们大明中原。这样一来,就是前腹受敌,想要扭转乾坤,当真是不容易。
将此密报呈现上来的守卫,眼见皇上发起怒火,他可是第一次发现皇上居然发了那么大的火气,他咚的一声赶紧跪了下。他可是被惊吓的,原来做皇上跟前的亲卫军,并不像外人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对了,将此密报送来的人呢?他可是侯在宫外?”段飞平息了内心中的怒火,缓和了一下情绪,随后问道。
“回禀皇上,那驿卒晕厥过了,不过卑职已经命人妥当安置了他,皇上大可放心。”守卫赶紧回答,也是在同时中,段飞也让他起来回话。
“嗯!你做得很好!边关到南京可是路途遥远,朕想那驿卒也累坏了,你们就好生的招待他,等他醒来后,在酌情给他奖赏一些银子吧,算是辛苦他了。你下吧!”
段飞一挥,遣了此守卫。待守卫离后,段飞立刻下诏召见朝中的几位大臣。
钱谦益,马士英,杨延枢,还有兵部尚书洪承畴也是不可少。
至于段飞要召见洪承畴?原因很简单!他是进士出身,而且还洞悉兵法,可以是,他乃文物双全难得的人才。
段飞之前并没有召见他,当中也是有原因的。洪承畴是读书人出身,在他的身上,还有着一股读书人的书生卷气,他虽然在军事上也有一定的才能,但是,书生书生,在某个时候,总是会意气用事。
所以,对于这个书生出身的兵部尚书,段飞不待见他,也是在情理当中的事情了。
皇上的不待见,可以是,这段时间以来,也是洪承畴最颓废的时候。想他身为兵部尚书,可他的中并没有任何实权,更别提能够掌足一兵一马了。他就是一个闲职,悠闲的几乎让他全身都发了霉。
得到了皇上的召见,洪承畴可是在他的府邸中,傻傻的呆愣上了好久。若非不是他夫人提醒了他,他至今都是尚未反应过来,赶紧匆匆的换上了朝服。
洪承畴可是第一个赶到了皇宫中,以备皇上的召见。他心情那个激动啊,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半顷,同样得到了诏令的钱谦益,马士英,杨延枢他们也匆匆赶来,彼此相互打了个招呼,侯在了金銮殿外。
“彦演,原来你也在呀?”马士英怪异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这洪承畴,一直不都是被皇上冷落了么?今天他以外在此,不单是马士英赶到了疑惑。
钱谦益也是如此。只有杨延枢,他依然如同往常一般,不淡不咸。
“得知皇上匆匆召见,所以就赶来了,各位同僚,幸会!”洪承畴跟马士英,钱谦益他们也不想怎么搭礼,亦是不淡不惊的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