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从这对母子的表现,知道自己的这段婚姻已死,也不能在这个小区呆下去。123456789123456789两眼含泪地说:李主任,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我,这儿我是呆不下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离婚,把店兑出去离开这里。
离婚可以,店你不能兑出去,那是我儿子的。冯医生脸不红不白地说。
徐玲既然已经下定离婚的决心,语言上再也不客气:你是不是出去卖没人要了,跑我这儿讹诈。
李主任头一次听到文静的徐玲骂人,而且骂的这么难听,急忙制止:徐玲,不能这么说话。然后对要出言想讥的冯医生说:冯姨,徐玲办店在先,结婚在后,小区人都可以作证,你空口白牙说店是梁峰的,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
冯医生看李主任偏向徐玲,不满地说:李主任,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人治社会,你们当官的要公平。就算这钱是这个女人的,可是你知道她的钱是怎么来的?是和男人睡觉挣的,按照法律规定,这是违法所得。
既然脸已经撕破,徐玲言语上再无顾忌,对冯医生的讹诈出言相讥:我卖有人要。你卖,有人要吗?
李主任这才见识到徐玲的另一面,制止说:徐玲别放肆。然后对冯医生说:冯姨,你是知识分子,懂的比我多。你说小徐的钱是违法所得,有什么证据?我们是说了不算,你好像也说了不算。
李主任看到冯医生觉得理亏的样子,正义地说:我告诉你,自从小徐来我们这儿,是一个守法的居民,一个热爱社会公益事业的好居民。她的钱都是合法所得,你打官事,我们小区的人都会做证。
李主任觉得还不解气:冯姨,我到想问一问你,你真的关心你儿子吗?你退休就找老伴离开这个家,你儿子死活你问过吗?你儿子因前妻离开自杀,你管过吗?要不是小徐及时发现并耐心护理,他早就死了。那个时候你干什么去了,给你打电话都不敢接,接了还告诉我,孩子是成年人,有自己行为能力,他的事你不管。现在你怎么管了,你自己好好寻思寻思。
冯医生不亏是知识分子,根本没让李主任的话吓住:李主任,你说的都是道德范畴。法律上规定,他们结婚就是共同财产。按照这个规定,我儿子至少分一半财产。除非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拿出财产是她个人的法律证明,那我什么也不说,马上和儿子回家。看着徐玲直瞪眼睛,得意的说:拿不出来?那就先把店分了,你不同意,咱们法院见。
李主任也明白这个理,想帮徐玲再也说不出理由,只好征求徐玲的意见:小徐,你什么态度。
我?徐玲真的说不出话来,她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和梁峰做法律公正。后悔有什么用,要么打官司,要么按照冯医生说的办。打官司就会弄的满城风雨,弄不好父母也知道,那脸可丢大了。忍,就当我得病吃药了:李主任,我听你的。
在分割物品时候又起风波,应该归徐玲的东西,徐玲要求梁峰折现,冯医生不同意。有一部分同意折现,价格压的很低。
徐玲一咬牙:李主任,求街道给我找台车,把这些食品送给孤儿院和敬老院,就当我做善事。
冯医生本想捡便宜,心想你的食品我不要,没人要,只好便宜卖我,没想到徐玲竟然捐献,恨恨的骂:你个婊子,心真狠。
徐玲也愤怒的反骂:你个老破货,还不如我们婊子,至少和我们玩的都是jing力旺盛的男人,不像你天天伺候老se鬼,就这样人家还不用你伺候,把你撵回来。这回好了,你伺候你儿子,正好是原装的。
李主任听到徐玲的恶言一皱眉,真没看出这个天天软声细语的女人,竟然会骂出这么恶心的话。
梁峰听徐玲这样骂母亲,再没脾气也受不了,眼睛瞪起来竟然想发飚,徐玲愤怒反瞪着梁峰,厉声骂道:你这个活王八,也想和我玩命啊?来啊?怕你我不姓徐。
梁峰和徐玲生活近一年,要说对徐玲有多深的爱那是假话,要说对徐玲十分依赖到是真的。这有可能与从小被母亲管束的比较严,缺少母爱有关。当他知道徐玲当过小姐时,开始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可看到徐玲伤心的离开又深深后悔。内心已经原谅徐玲过去的梁峰,感觉母亲这样对她很不公平,然而却说服不了母亲,只好听任母亲折腾。
愤怒的梁峰看徐玲幽怨愤怒的神情,想到她对自己的好,深深的自责让他立即没了脾气,又不愿意夹在徐玲和母亲之间为难,转身离开屋,到没人地方伤感。
李主任看冯医生要反唇相讥,知道也没好话,威严地制止道:都闭嘴,这是zheng fu,不是你们耍泼放刁的地方。然后一指协议说:同意的话,马上在协议上签字。
事已至此,徐玲越闹自己越丢人,只好恨恨地瞪了冯医生一眼,在协议上签了名。
天空飘着细雨,徐玲拎着一箱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小区。手里拿着雨伞,却没张开的意思,默默的走在她熟悉的街路上,头发淋湿了,衣服淋湿了。从脸上流下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也许是泪水伴着雨水。
在这陌生的都市里,没有人在意孤独行走在雨中的徐玲,更没有人关心她在想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虽然周围大厦林立,灯火辉煌。徐玲仿佛自己行走在广袤的沙漠中,只有自己,相伴的只有路灯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