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万万没有想到赵欣会如此的火爆,蹬蹬蹬的连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
这就是捅了马蜂窝,其余三名同伴愣住了,旁边那一桌客人也愣住了。
还真敢动手?
下一刻,那卷毛恼羞成怒,爬起来,和几名同伴一起凑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很火辣的妹子啊,不过够劲,我喜欢,但今天晚上,我可不会怜香惜玉,非好好征服你不可!”
赵兵抬起头,一脸的苦笑:“各位,她是我妹妹,我劝你们赶紧走吧,要不,她发起飚来,我都劝不住的!”
“管你屁事,好好吃你的东西!”那位黑大个儿叫了一声。
卷毛已经走到赵欣面前,一巴掌就抽了过来。
赵兵真听话,他叹了一口气,把头低下,果真好好的吃东西。
但下一刻,咣铛一声,一只酒瓶在卷毛的额头爆开!
赵欣拧起第二只酒瓶,迎头冲了上去。
老板夫妇想要劝架,却怎么也不敢过来,另外一桌客人,早就站起来让到一边,他们也惊呆了,万万没有想到赵欣会这么冲动和火爆。
一个弱女子,和四个大男人叫板,这就是找死啊!
他们心里有些替赵欣担忧。
可惜,他们只看到了赵欣火爆脾气的一面,并不知道赵欣练了十多年的武功,所以,当几个大男人被打得屁滚尿流四散逃窜的时候,他们彻底就凌乱了。
老板夫妇也凌乱了。
赵欣得意的嘻嘻一笑,朝赵兵道:“哥,怎么样,我说他们会上当吧!”
赵兵苦笑道:“你是过瘾了,别人老板要哭了。”
“不就是那几个家伙没买单嘛。”赵欣转头对傻眼的老板道:“老板,他们那一桌的钱,算在我头上,多少钱,我全给,对了,这张凳子坏了,多少钱,我也赔!”
她还是很讲道理的,颇有女侠风范。
老板讪讪一笑,放下心来,只是怎么看赵欣,都觉得不好惹。
而另外三个客人,赶紧埋单走人。
想想赵欣刚才怯怯的眼神,他们有些明白了,感情别人就是在等人上钩啊,他们很庆幸自己先前没有冲动,否则,挨打的就是他们了。
这种地方,一般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来,自然没有人认识赵兵一行人,赵欣就算在燕京有再大的名头,一般也只局限于在上层圈子。
可现在,她已经把自己的魔爪伸向这种地方了,可见,她是真的闲得蛋疼啊!
最终,赵欣很仗义的替别人买了单,挨了冤枉钱,她一点也不生气,最后带着秦琳,骑上自己的机车,吹着口哨呼啸而去。
赵兵开车,送赵惜水回家。
赵惜水最近并不住在老宅,她在燕京城房产就有好几处。
“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赵兵笑道:“她在燕京,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姑姑,你得管管她啊!”
“她从不欺负弱小。”赵惜水道:“再说,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赵兵无言,叹了一口气:“我们都欠她的,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开心,我知道。”
“所以我们都很宠着她。”赵惜水道。
“可她终究要慢慢长大。”
“那就等她懂事的那一天吧,你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人,总要经历这个阶段。”
赵兵感慨道:“是啊,想当初,我比她还会惹事,一天不打架,不欺负人,就睡不着觉,不过我还真是怀念以前的生活。”
“你不是小孩子了。”赵惜水笑道。
“对,我是成年男人了。”赵兵看了赵惜水一眼。
慢慢的,两人都不再说话。
到了赵惜水的家,赵兵没被邀请,依然和她一起上楼。
这是一套不错的公寓,装修得很别致,却没有温馨的感觉,感觉不出这里是单身女性的家。
“这里缺少生气。”赵兵道:“你该布置得更加温馨一点。”
赵惜水给赵兵倒了一杯开水,道:“你坐,我去洗个澡。”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赵兵坐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浴室,玻璃门隐约显出赵惜水的身影,门竟然没有关严。
这让赵兵有些难过,是真正的难过。
他嘴唇有些发干,想到爷爷交待的事情,他有些冲动,可试了几次,也没敢过去偷窥。
两人年龄相差巨大。
但关系却很特殊。
似母子,似姐弟,却又偏偏算是青梅竹马。
很复杂和特殊。
赵老太爷已经分别找两人谈过,或许他们都有些心动,可要真正走出那一步,很难。
赵惜水洗了很久才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她有些失落,却又有些安慰,算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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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兵照例为母亲上了一柱香。
这是惯例。
但凡是上山,第一件事,永远是为母亲上香。
然后父子俩坐在院坝,赵兵为父亲泡茶。
天阴沉沉的,似乎不久就会暴雨倾盆,山风徐徐吹来,有些冷意。
赵四海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灰衣长老给的药,的确很神奇,胡长风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全部复原,以前的旧疾,甚至都有些好转。
听了赵兵的描述,赵四海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