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陆渊和李天语当然没有半儿耽误就赶了回去。◎頂點說,..还没有到音乐学院,范晓燕也打过来一个电话,让他们到宾馆汇合,免得在学校中惊动太大,对罗雪琴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还在车上,李天语就嘀咕道:“陆渊,你这些专门跑过来认亲的,是不是骗子?见雪儿出名了,所以过来捞儿好处什么的?”
陆渊给了她脑门上一个爆炒栗子,没声好气地道:“你自己出来都不相信,一天到晚就是喜欢胡思乱想,瞎主意多多。”
李天语冲着他嚷嚷道:“你想多要一个丈母娘,我也没有任何意见。不过这些人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雪儿出名了过来,多少有一些问题!你看,要是雪儿是台湾人,怎么跑到我们那个山沟去了?”
才了不到几句,就见陆渊已经将车子开回了宾馆。李天语马上跳下车,当当当的朝楼上跑了上去。
陆渊摇头笑了一笑,掏出电话,正准备通知一下李军夫妇,让他们也过来。结果电话刚刚掏出来,就见两人从一辆出租车里走了出来,素来节俭的杜梅阿姨更是塞了一张百元钞票给司机,不等找零就迈步朝楼边走去。
刚一到范晓燕租用的那一层楼,就听见罗雪琴的房间中传来七口八舌的声音。上下过道边,还有几个范晓燕身边的人,正看守楼道,不让看热闹的学生上来。
范晓燕站在走廊边上,一脸的无奈。李天语和薛丹站在一起,更是皱起了眉头。
李天语一望见老爹老娘也跟着过来了,脸上马上现出一丝喜色,跑着过来,压低声音道:
“爸,你们两个快进去,将雪儿给救出来,都是一群什么人啊!三姑六婆都跑了过来,现在还对雪儿挑三拣四,又要亲子鉴定,又要出示证据,弄得雪儿好像是上门认亲一样!”
跟着过来的薛丹也附和道:“居然还有人准备控告雪儿,她是故意整容成这个模样,是居心不轨。阿姨,你们过去将她们全给轰走好了,不要耽误雪儿时间,我们还忙着排练节目呢。”
陆渊在旁边听了一会儿,问道:“你们听得懂台.湾话?”
薛丹昂着头道:“我听得懂,雪儿的助理也听得懂。”
李天语见老爹老娘不相信,就直接将他们给扯到罗雪琴的房门前。
其实屋子中并没有几个人,加上雪儿总共只有七个人。
两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倒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闹得最厉害的,则是三个打扮得珠光宝气,风韵犹存的阔太太,正围着罗雪琴坐的沙发,指指,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三个女人话又急又快,且话的时候指手画脚,听上去好像几千只鸭子在这里闹个不停。
陪着罗雪琴坐在在一起的,则是一个打扮得很靓丽的都市丽人,轮廓面目与罗雪琴有六七分相似。这个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紧紧地拉着罗雪琴的手掌,不时地用纸巾擦拭一下面颊上流淌的泪珠。
李天语推了自家老子一下,道:“爸,这下看你的了。”
李军在门口咳嗽了两声,但“叽叽喳喳”的三个女人瞟了他一眼,就依然我行我素地继续争论着什么。
李军声如洪钟地问道:“你们谁是雪儿的父母?”
带着几分乡音的普通话一出,立刻震得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陪着罗雪琴坐在一起的丽人一下站了起来,道:“我是娟娟的母亲,请问你是……?”
的却是标准的普通话,不是三个女人让人听了头疼的台.湾土话。
李军大声道:“我是罗雪琴的户主!我们去另外一间房子话,这里太吵了!”
李天语立刻冲到罗雪琴的身边,对母女两人道:“阿姨,雪,我们去其他房间!”
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走到李军面前,一脸傲慢地:“我们这些当长辈的都没有开口,哪里有你外人发言的余地?”
尽管的也是普通话,但却带着浓厚的口音,李军和旁边几个人都是半蒙半猜才辨认出来。
李军抬眼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冷哼道:“长辈?哪根葱的长辈?你再一声是雪的长辈,老子一大耳光抽死你,还敢老子是外人……陆渊、语,你和你娘带雪儿她们两个到会议室去!”
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用手指戳了戳李军的胸口,道:“你动一下手试试!”
李军右手一轮,本想一巴掌摔过去,但最后却改变了主意,伸手就将他给推出三四步,黑着脸道:
“要不是看在雪的面子上,我现在就打死你这个龟儿子!陆渊,让保安上来,将他们给轰出去,我们不欢迎这些没有礼貌的人!”
陆渊转头对门边的范晓燕道:“范姐,请帮我叫下保安!还真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