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恢复的很好,或者说是这个男人的求生意志很强,等到第二天他们醒过来的时候,男人身上的温度就已经恢复正常了,银时明显很高兴,得到这个消息的他,也不黏黏糊糊地非要宁远给他穿衣服了,他在宁远还没起床之前就快速地穿衣洗脸,连饭都不做,下床就给男人熬药去了。
越来越进入单亲爸爸角色中的宁远有些吃味,他瞪了一眼床上的俊秀的男人,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小白脸!
不过,吃味完的宁远却没想到,他竟然还需要面临一个让他傻眼的问题,那就是,还要喂这个男人喝药啊摔!
昨天的药是银时喂的,这个人正在昏迷当中,多年饱受狗血漫画摧残的银时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嘴对嘴喂,当然,没有节操的银时也付诸了这个行动。不过,喂了一次,银时就打死也不肯喂第二次了,因为那药实在是太苦了。对银时这个酷爱甜食的人来说,那简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所以,理所当然的,银时不肯去喂,那就只有宁远去了。面对着儿子‘剥夺了一个五岁孩子的初吻之后,还要剥夺他的次吻吗?’这样控诉的眼神和话语,宁远败退。
含着能够苦死人的药汁,宁远头一低,眼一闭,狠狠地撞到了男人的嘴唇上,蹭开对方的唇瓣,宁远让药汁缓缓地流到男人的嘴里,但是由于对方的牙关紧闭,大多数的药汁全都流了出来。
宁远抬起头,看着洒了一枕头的褐色药汁,在银时的惋惜声中,壮士扼腕地又含了一打开,掰开对方的嘴唇,舌尖顶开对方的牙关,滑腻腻的舌头顶着对方滑腻腻的舌头,然后将药水缓缓灌进去。
看着对方不由自主吞咽药汁的行为,宁远心中松了口气,心中放松下来,却忽然反应过来,等一下,应该还有其他办法的,为什么就跟着银时的想法嘴对嘴了呢!!宁远眼睛瞪得大大的,刚要离开对方的嘴唇,只见被灌了一喉咙药水的人睫毛颤抖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正好和宁远来了一个眼对眼。
两人你注视着我,我注视着你,宁远嘴里的药汁还在缓缓流入男人嘴中,苦涩之中有着一股别样暧昧微甜的气氛。
银时立刻捂着脸,瞪大的眼睛在指缝之间偷窥,嘴里说着,“好甜好甜。”
两人瞬间反应过来,男人感到喉咙里的药水微微咳着,宁远立刻直起身子,如果忽略宁远微微尴尬的表情,和男人不是是羞的还是咳的微红脸红,那还真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宁远是一个越尴尬越羞涩,就要越装作不在乎的人,他喉咙痒似的跟着微微咳了一声,将药汁端给对方,装作淡定地说道,“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喝药吧。”
男人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刚刚抑制住的咳嗽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咳得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
宁远在这种咳嗽声中越发地尴尬,终于在银时怪异的目光下,他经受不住,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而刚刚出门,就遇到了前来看望他的女子,私塾家的小姐,邀请他去担任先生的——杏子小姐。
宁远望着对方一路跑来红扑扑的脸庞,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杏子小姐?有什么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