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海底地牢的节奏?
小豆毛了一下——水流倏地湍急起来,紧接着在一处水道一个猛冲,把她推上了一处平坦的海床!
这一下把豆儿冲得七荤八素,扶在岩壁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抖索着老胳膊老腿儿站起来。抬头一看,前面的洞壁拐角……居然有昏黄的火光。
偶油?这是触发事件的节奏?
小豆颤巍巍地站起来,朝光源处走去……这么一站才发现这具老人的身体有严重的佝偻,迈步时也相当吃力。
想喷N’一脸豆瓣酱的冲动油然而生(……)。
衣物吸满海水,身体更加沉重;小豆正犯愁呢,倏地——
身上的斗篷开始不断地渗出海水。
简直就像魔术一样,不一会儿湿透的斗篷下就积了一滩海水、斗篷本身重新变得干燥;海水像是有生命一样,慢慢汇聚成一道细流、重新汇入了海床下的水道中。
呵呵。豆神以后干脆改名叫水神算了(……)。
小豆心音吐完槽,重新朝光源处慢慢蹭了过去;转过一道洞壁,面前霍然是一处非常宽敞的水牢。
坚实的灰白栏杆围出一大块空间,里面居然还有人——
小豆愣了一下,牢里的人显然也听见了响动,背对栏杆站着的那个男人迅速转过身来。
光源就是来自他手上举着的火把。
——他回头的一霎那,左耳上并排三颗金色的耳坠互相敲击,在幽寂的洞窟中发出细碎的脆响。
窄腰长腿、肌肉线条分明、身正条顺的青年,冷峻眉宇间挺有煞气,再一看那标志性的绿色寸头……
就是不看您头顶的金色小字,也能抓到节奏了好么,索隆巨巨……
“唔!?”看清小豆后索隆也吓了一跳,手里的火把扬了扬、瞪圆了眼睛:“怎么会有个老太婆!?”
“什么老太婆……”他身后蹲着的金发男人也抬起头看了过来,“诶!?”
看到小豆后他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口中的烟卷便掉到了地上——赶紧又低下头满脸心疼地去捡,“完蛋了,只剩这一根没受潮的了……”
小豆捂住被索隆巨巨那声老太婆戳成筛子的少年人自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金发的那一位。
嗯,又一身正条顺的好青年……黑色修身的西装上铮亮双排扣泛着银光,抬头时遮住一只眼的金色浏海轻轻一晃、拂过高挺的鼻梁……
久仰大名了,山治小王纸。(←_←)
捡起烟卷后山治站起身去拿索隆的火把、指了指牢房里面,“你去看着那家伙,”又快步朝小豆走了几步,隔着栏杆问:“老婆婆,你是从哪来的?”
“职责分配得还真顺嘴啊你?”索隆一脸不爽地往里走了两步——小豆这才看清里面的地上还躺着个身着海军服色的男人,腰部隐隐有暗红的血迹,似乎是受伤了。
“跟女性沟通一直是我全权负责的本职工作,你有意见吗迷路肚兜?”山治回头喷了索隆一句,这才重新回头看向小豆,语气和缓有礼地又问一遍:“老婆婆?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救命。怎么演出睿智长者豆神真心不懂。
豆儿在肚里抓心挠肝地对了会儿词,才含糊地用老年人的慢节奏答道:“……我也不知道。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泡在海水里,然后被洋流冲到了这里来。”
话一出口,豆儿登时泪流满面。
哦次,乳齿苍老的声音。忘年恋又是什么耻度?跪求把编剧叉出去剁成馒头馅儿。
山治显得有些失望:“啊……是吗?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出去的路,原来是跟我们一样啊。”又迅速绽起一个宽慰的笑容:“没关系,等下我们会想办法带你一起出去的。”
豆儿被金发帅哥的笑容晃了一下,顿了顿才开口,“为什么……”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走【不善言辞的老人家】路线,“……会被关在这里?”
山治苦笑一声,“啊,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他稍稍弯下腰、迁就着小豆这具老人身体的身高,“我们是在出海航行的时候不小心被卷入了一片未知的海域,结果醒来之后就发现被关在了这个糟糕的地方,我同伴的武器也被拿走了。就在刚才,那家伙……”他指了指索隆脚边躺着的海军男,“从上面的入水口被冲到了这里,看起来相当不妙啊。”
小豆想了想,弯腰抓起自己的斗篷下摆、撕下一长条,“用这个帮他包扎一下吧。”
山治接过布料,发现布料是干燥的,不由愣了一下。
那边索隆一脸焦躁地抓着头发:“就算你跟老太婆解释那么多她也无能为力吧?有那种聊天的时间就赶快想想怎么出去,你不是很能踢吗,把这些鬼栏杆都踢烂啊!”
山治拿着布料去替受伤的海军男包扎,一脸不耐烦地回敬:“你不是也很能砍吗?你自己怎么不动手?”
索隆:“老子的刀没了啊!”
山治:“手还在不是吗?”
索隆噎了一下,随即一脸火大地扯了扯嘴角:“啊,我知道了,该不会你也是觉得使不上力了吧?”
“哈……”山治的脸色不自然地变了变,“你在说什么梦话啊绿藻白痴?还有,你刚才说了‘也’吧?大剑豪的手臂也不中用了吗?”
索隆额头青筋一蹦,正要发难,一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海军男突然发出一声呻.吟,尔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是海巫女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