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不会安安稳稳地当一个大学生,这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现在还一惊一乍实在是显得有点过于矫情,古屋花衣揉了揉脑袋,决定问些重要的问题。
“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亲爱的。”床边的银发青年一脸戏谑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你确定就这样跟我说话,”
“怎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哑了声音。
紧致的绷带将她的身形曲线展露的一览无遗,即使这并不能算是j□j,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比一|丝|不|挂还要具有诱惑力。
“虽然我不介意……”
啪地一声,某人的妖孽脸被枕头糊了个正着,顺便闷死了他后面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滚去给我拿衣服,”紧随其后的是某少女恼羞成怒的声音。
“嗨~嗨~”他抱着枕头站起来,不紧不慢地朝门口走去,临关门的时候,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说道:“亲爱的……你的身材比看上去,好不少。”
啪——
又是一个枕头袭来。
只可惜这一次,白兰的动作要快了一步。枕头从门板滑落的同时,他戏谑的话语也从门后传来:“相信我,以上都是实话。”
那口气真是说不出的……欠揍。
几分钟后,白兰拿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地衣服走进来。看在他这么自觉主动的份上,古屋花衣大度地决定不去跟他计较那些被占走的‘小便宜’。只是当她抖开摆在最上面的外衣时,还是忍不住瞥了后者一眼:“裙子?”
裙子什么的,将就着穿一下也不是不行,但重点是……它的款式和颜色,怎么看都跟白兰身上的那套一模一样。
“亲子装?”
“明明是情侣装!”某人瞬间囧然:“……我看上去很老么。”
“不,我老。”古屋花衣头也不抬地回道,然后指着衣领处问他:“这是什么?”
“家族标志啊。”后者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当然知道是家族标志,所以才问你是什么。”古屋花衣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古怪:“你爱棉花糖爱到要把它当做家族标志绣在衣服上了吗?”
“……”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解释:“亲爱的那是花,底下有花梗的。”
“咦?原来是花吗?”少女恍然大悟:“我以为是缠棉花糖的棍子呢。”
“……”他默默告诫自己,这种时候只需要微笑就好。
“抱歉我想象力不太好你别介意。”
尼玛微笑也拯救不了他了。
“…………亲爱的你还是这么谦虚。”
古屋花衣抿了抿嘴角,心安理得地将这句话当成了夸奖。正当她准备着手解开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时,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有些茫然地抬头,然后不期然与某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
果然,面前戳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哪里都不可能对了。
“需不需要帮忙?”白兰冲她努了努嘴,十分殷勤地问道。
“需要。”出乎意料的是,古屋花衣居然点了点头。
白兰愣了一下,随即是分配和地走上前:“十分乐意为您效劳,小姐。”
“不是这里。”某少女一把拍开他伸向自己的爪子:“麻烦帮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
“有劳了。”
“我走还不行么。”白兰无奈地摊手,似是放弃了跟她交流:“小花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亲眼盯着房门在他的身后再度关上,古屋花衣这才低下头,继续自己的换装大计。
她从来都搞不懂白兰杰索的想法,以前如此,现在更是这样。古屋花衣不知道白兰将自己从彭格列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却更迫切地想要离开。
只因为白兰看向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明目张胆。
如果是以前,说不定她会很乐意陪他玩玩,但现在不行。
古屋花衣想起梦境里那个吸血鬼……
现在,真的不行。
心里想着别的事,手上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于是当白兰从外面绕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只穿了上半身的古屋花衣正弯着腰,心不在焉地准备穿裙子。
调皮的粉色一角在制服白色下摆里时隐时现,笔直的长腿把身体拉出一道好看的折线,原本过于苍白的肤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光滑白皙,匀称有致。银色的长发肆无忌惮披了下来,挡住那些应该挡住和不应该挡住的地方,却随着她的动作露出若隐若现的景色。
耳聪目明的古屋少女在某人进来的瞬间便直起身,提上裙子,然后扭头,怒视。
以上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令白兰连怔忡的表情都来不及摆。如果不是她耳后那一抹明显的红晕和表情里难以掩藏的羞愤,他甚至以为刚才那一幕不过是自己脑补出的幻觉。
“白兰杰索,你是真的不想要那双眼珠子了对吧?”古屋花衣重新坐回床上,不爽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