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感到那样冰冷的眼神,难道他已经离开?
风吹拂过来,寒意彻骨。
我慢慢的向里走,步步惊心。
“老大,明?”我呼唤。
没有任何声音,回想起来刚才的狗叫也没有了。
我站在了窗户边,没有人,我慢慢的向出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眼角扫过了那张床。
什么地方不对?我回头。定定的看着那张床。
月光下,原来整齐的被子扑散了开来。它的中间高高凸起了一块。
难道是……
我摒住呼吸,走了过去。
深吸了一口起,猛的把被子宣了开来。
老大瞪着眼睛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辉,他已经死了。
因为他身上布满了刀插的小孔,似一个个漆黑的洞。
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没有眼泪,也不激动。
仿佛一切本应如此。我知道为什么当我下楼的时候听不见任何声音的时候,我的心一阵搅痛。
也许那样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
我安静的转身。
像刚刚参加完一个葬礼般的虔诚。
月光在奏着安魂曲。
我摸着墙壁下楼,手抖得厉害。
我不愿意流泪,可眼泪不受我的控制。
我诅咒黑夜,我诅咒一切。
心静了下来,仿佛超脱物外。
可是事实是如此的逼近,它根本不给时间我思考或者感伤。
我看见一个黑影从门外窜进了小宇他们在的那间房子,也就是风妈妈的房子。
他的速度很快,一溜眼就窜了进去,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跟了过去,向屋里看了一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又朝门口看去。
在月光下,那地上一滴滴乌黑的是……
它一直延伸到厨房。
我用手粘了一点,温热温热的,手指靠近鼻子一闻,有点腥,是血。
没错是血,怎么回事?
我走到了门外,看到厨房门已经被打开,房门在风的作用下左右摇摆。血迹到门口。
我朝里轻声喊道:“小宇,致远!宏强!”
没有人回答我。
难道他们已经……心中一紧,难道明把他们都……
我快步走了过去。
厨房左侧有火星,是炉子在烧水,我走了过去,厨房里应该有树枝或者稻草才对,我在靠进炉子的旁边摸索了一下。
果然让我找到一根树枝,我把它的一头塞到了炉子里,没一会就点燃了。
劈啪做响。
借着红光,我环视了一下,有个大锅的泥台,堆草的地方,还有个柜子,和大水缸。我再低头看地上的血迹,它到了水缸那里就没有了。
水面上有个什么东西在漂浮,黑压压的,水好象也异样的幽深。
我壮着胆子,走近,借着火光。
我试探着用手去摸那个漂浮的东西,好象是草,但是比草细腻,我抓着它想上一提。
啊,我骇然得呼吸都停止,那是风妈妈的头。
湿的头发缠着她的头,黑的满是皱纹的脸,脖子下淅淅沥沥滴着的不知道是水还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