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弟,还站着干什么,把酒拿过来啊!”陆风虽然不知道陆不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心性稳重的他,还是决定配合一下看看。
“我……”陆毅目光紧紧盯着陆不弃,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脚下却是没有挪动半步。
陆毅这个表现,无疑让陆彰和陆云刚放下的疑惑又拾了起来。尤其是陆彰,他原本就一直在介怀被陆白水被忽悠去夜探三不居的事。
加上他回到家后,却发现陆不弃成了他的堂弟,而失踪了十八年的二伯又回来了,更让他一时难以接受的是,陆名竟然死了。
这么多变故,陆彰第一时间就跟他老爹探讨了下,可没想,陆安竟然也知之不详,只不过猜测了下,说是长房和二房之间的事,让他不要瞎搀和,两边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尤其是长房。
为此,陆彰在白日见到陆不弃时,能避则避,不能避都垂着头走过去,连正面都没照一个。
现在,又见这种情况,想不明白的陆彰那火爆脾气忍不住爆起,不过他也只能对陆毅吼:“老三,你在那杵着干嘛,该喝酒喝,喝醉了就什么事都忘了!”
陆云也是点了点头:“是啊,三哥,有什么话想说,喝着酒我们自家兄弟慢慢说……”
“忘什么忘!”陆毅突然大吼一声,将两坛子好酒摔在了地上,在哗啦声响中,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爹都被人逼死了,我当儿子的没能力报仇,又不能找人诉说,我记着……就记着,还不行么?”
陆毅的声腺又有些尖细,在这夜色下更显几分凄凉和悲怆,陆彰和陆云两人错愕,狐疑的目光看向陆不弃和陆风。陆彰嗡声问道:“三叔……是被人逼死的?”
陆风腮帮子鼓动了下,却是没有吱声,陆洪山下了禁口令,谁敢捅这件事?
“陆风,四叔和五叔今日晚膳后,也被叔公叫过去了!”陆不弃坦然道:“我想,过了今天,陆彰和陆云也必然会知道这件事,不若就把这伤疤再在我们兄弟之间晒一晒,要是爷爷怪罪下来,你我二人承担,如何?”
深深地看了眼陆不弃,再看了眼好奇的陆彰和陆云,陆风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陆毅身上,却是点了点头:“那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如何?”
陆毅愣了愣,他却没有想到陆不弃竟然会提出曝光这件秘辛,但是他还是顺着陆风的意思走到碎裂的酒坛子旁边,蹲坐了下来,还暗抹了一把眼泪。
“好在我还准备了点酒,要不然我们五兄弟第一次这样聚会,却连酒都没有,以后回忆起来,恐怕都会觉得有遗憾!”陆不弃也不怕陆毅嫌弃他,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身边,然后在身前一并摆开三大坛子美酒。
陆云是四人中对陆不弃最没有芥蒂的人,对于陆不弃这个突然出现的兄长,他也听说了不少奇闻异事,说来还有几分敬佩。当下也顺着陆不弃的这份憧憬,在地上酒坛的碎片中找出了五块坛底凹陷的碎片,正好可以用来盛酒。
“聪明的小子,先给你倒酒!”陆不弃赞许地看了眼陆云,拍开泥封搬起酒坛子给他倒酒:“等下你坐稳,喝好,别把酒洒了!”
陆云晒然一笑,显然对自己酒量颇有信息:“四哥你就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