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最近又有谁要过生日了吗?”滕秀星玩着游戏,突然冷不丁问道。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听他这么说,狡啮慎也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因为浅见酱一直待在刑事科没有离开啊。”
想到那个人现在的情况,縢秀星一脸“这简直太奇怪了”的表情。
“上次我们被那个事件缠得脱不开身的时候,浅见酱突然出现在办公室,不就是给宜野桑送生日礼物吗。”
特别派遣监视官根本不用每天来公安局刑事科报道,而昨天从温泉旅馆那边办完案子回来,浅见雅人竟然没有回家,就这么待在了办公室。
对方好像在等什么消息,一直待在分析室里没有出来,就连唐之社志恩都从分析室里逃了出来,因为据说里面的气氛很压抑,实在不是人类应该长时间待着的环境。
可是最近的确是没人过生日来着。
更何况,浅见雅人的态度实在不像是要给谁祝贺生日的样子,反而低气压地让人退避三舍。
“也许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吧。”狡啮慎也笑道。
“欸?实在是看不出来浅见酱会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想想看啊,又不用为了工作奔波,也没有女朋友之类的——话说回来,浅见酱会喜欢女孩子吗,感觉会喜欢更有力度一点的呢……?”
“咳咳咳咳咳咳!”正在喝咖啡的宜野座伸元一下子被咖啡呛到了,狼狈地咳嗽起来。
“小心点啊,宜野。”狡啮慎也看了过来。“没事吧?”
“没事,咳咳!”宜野座伸元从旁边抽出来纸巾,手忙脚乱地擦了擦,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滕秀星一眼,“胡说什么呢!”
“哪有胡说啊,”滕秀星扮了一个鬼脸,“现在同性恋者那么多,系统也承认同性婚姻,宜野桑你不会还是老古董,接受不了这些吧?”
“才、才不是——”宜野座伸元争辩道,“只不过看不惯你背后讨论别人的私事而已!”
“宜野桑完全被浅见酱收买了呢~宜野桑很喜欢他送的手表吧!”滕秀星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他挤眉弄眼地冲狡啮慎也说,“狡哥你还好吗,被移情别恋了哟?”
“什么叫移情别恋啊!”宜野座伸元炸毛了。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狡啮慎也哭笑不得地说道。他看了看有着过长刘海的青年,不知怎么就因为对方羞恼的表情愣了片刻。
“因为宜野桑最亲近的人就是狡哥你了,不是吗?”滕秀星还在添油加醋。
“再说下去,小心宜野让你加班啊。”狡啮慎也弯了弯嘴角,低声说道。他点了一支烟,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大串烟圈。
“欸,才不要。”滕秀星露出敬谢不敏的表情,他摊了摊手在自己的桌子前坐好,乖乖地玩自己的游戏去了,“我还是闭嘴好了。”
宜野座伸元狠狠地瞪了狡啮慎也一眼。多管闲事。
狡啮慎也无辜地朝他笑了笑,然后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其实话说回来……总觉得我们见到的那个男人和浅见关系不一般啊。”
“哈?你不要和滕一样信口雌黄啊。”宜野座伸元一脸你想太多的表情。
“因为一见到他,浅见就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之后我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我们找到浅见的时候,那个男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狡啮慎也耸了耸肩,就着滕秀星刚才的观点开玩笑道,“大概是情债,就像旧时代的爱情小说里面一样,和产生误会的爱人再次相遇,和解失败之类的剧情?”
宜野座伸元板着脸背对着狡啮慎也,懒得搭理他。
“……”碰壁了的狡啮慎也摸了摸鼻尖,无奈地笑了笑。他看了看宜野座伸元冷酷无情的背影,又看了看他手腕处露出来的手表,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的缘故……
狡啮慎也摁死烟头,若有所思地想着。
***
分析室里的光线很暗。屏幕上莹绿的光芒,映照在青年白皙的脸庞上,带着不可思议的寒意。
分析室里空无一人,原本的主人被鸠占鹊巢,不知道去哪里悠闲了。
浅见雅人独自一人坐在分析室的电脑前,屏息凝神地看着全息屏幕,手指不断地在键盘上敲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