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成摇了摇头，也许这并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他要做的事情，只是报出白蔷薇的武道境界而已。

但是片刻之后，就连这一点，李福成似乎也难以做到。

铁青着脸的李福成，面色非常难看，他不知道这一届天水郡的夏狩测试者，究竟得了什么怪毛病，刚才的苏山叶，丹田之中武道罡气全无。而现在的少女，丹田之中的武道罡气只是练虚境的初期，但是她头顶的那片虚空波澜不惊却隐隐之中有着惊雷翻滚，仿佛被某种结界隔开，或者包裹起来一般，李福成隐约可以看到两种不景象，那片虚空的外圈，平静似水，内圈却风雷激荡。作为通天阁的弟子，他有独特的办法，可以感受到那种被束缚的天地之气浓郁磅礴却难以现形。

尽管丹田之气是武道修者的根本，但是一旦达到了练虚境之后，想要继续突破，那么天地之气就非常重要了，毕竟人类自身的罡气总有极限，而天与地之间万物皆有元气，沧海一粟中取之为用，调动天地之间的元气，成为自己的武道罡气的一部分，这才是武道强悍之处。

虽然少女丹田之中的武道罡气并不浓郁，可是头顶虚空之中复杂的现象就太奇怪了，这种奇异至极的景象，李福成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这位少女与天地气息之间的沟通被压制，恢弘无比的气象无法显露出来？这让李福成难以判断少女白蔷薇究竟到达了什么境界。

仅仅凭借丹田之气，李福成并不能断定一个人武道罡气的强弱。对于这位金刚境巅峰期的通天阁外门弟子而言，他的造诣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所以对白蔷薇，李福成迟迟没有一个结论。

刘印江皱起了眉头，在往日这个师弟很少会无法评估武道罡气的情况，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李福成竟然脸色难看之极，想必是他无法看穿这位少女白蔷薇的境界了。

“福成师弟，怎么回事？”刘印江低声问道。

李福成脸色一红，走到刘印江的身边低低说道：“师兄，这位姑娘丹田之气仅仅察觉为练虚境初期，但是头顶虚空中的天地元气波动，似乎有，又似乎没有，凭我的修为恐怕看不出这位姑娘的境界。”

刘印江一怔，“似乎有，又似乎没有？”这模棱两可的表示，究竟是又还是有没有呢？

“师弟，就如实记下吧，后面的测试能才是真正的考核，一定能够测试出这些人的境界，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摸摸那位少年的底。”刘印江淡淡地说道。

“是，师兄！”李福成转过头去，喝道：“苏山叶出列，其余人退到十米之外！”

这是要测试苏山叶的念力？众测试者均心头一震，连忙退到十米之外的地方，就连那位黑衣少女也没有例外。

“这个小哑巴耳朵倒是没有问题。”苏山叶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白蔷薇，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与一位念力师有过交手的经验，苏山叶对于接下来的念力测试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刘印江大步上前，走到了苏山叶的面前。

“你只需要全身放松即可，不必担心也不要焦虑。”刘印江轻声说道。这种测试不同于交战，刘印江要做的事情，只是用一缕精神力深入苏山叶灵魂的海洋之中，窥探而已。

苏山叶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请这位先生开始吧！”

见苏山叶颇懂规矩地尊称自己为先生，刘印江点点头，袖中手指搭环结印，凝神成针，一丝无法察觉的精神力，凌空飞度而去。

金刚境初期的念力师果然不同凡响，远比之前的顾先生要强悍很多，苏山叶只感觉到胸口忽然气流一涩，一声巨大的轰鸣在耳边已经响起，可怕的巨响让苏山叶仿佛是置身于成千上万的大钟之下，几欲跌倒。

但是周围的众人，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的迹象，只见苏山叶身躯忽然大振，一股精神之力已经刺破皮肤，潜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