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队长,天残前辈口中的‘贤弟’,是哪位高人,港岛还有其他隐居的前辈?”长灯问道。
“这……”
严真看向天残,想了想,有这位大哥罩着,报出廖文杰的名字倒也无伤大雅,回道:“他叫廖文杰,是天残结拜的兄弟,一直生活在港岛。”
说到这,严真试探道:“以他的天资,早晚也会成为震慑一方的高手,长灯大师在港岛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呃,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我倒是认识一个叫廖文杰的。”
张丽华小心翼翼开口,见一众高手望来,小心翼翼道:“二十多岁,长得很靓仔,而且非常花心,有好多女朋友,是他吗?”
“不是!”
天残摇摇头,直言道:“我那贤弟确实很帅,总之我没见过比他更帅的,但他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美人在前如无物,花心和他不沾边。”
张丽华点点头,原来如此,是她多想了。
严真额头大汗,屁的不近女色,这里估计也就天残会信了。
线索分析到这,懂天残脚,又会如来神掌的人,别说港岛,数遍天下貌似也就廖文杰一人。
可这条推论过于离谱,不符合常理。
天残帮廖文杰修炼如来神掌,传其天残腿使用法门,距今也不到一年,真要是他以这两门武学虐死了陈公公,那修炼速度……
不可能,这么一比,其他人岂不是都活到了狗身上。
“秃驴,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常冲子东走走,西看看,在一处角落寻到了一柄黑色断刃,尸气缭绕阴气不散,不知是何邪门兵器。
“这是指甲吧,不得了,得多少年不剪才能长这么长?”
两人一人一边,蹲在尸骨黑爪前研究起来。
“是陈公公的指甲,他将自己练成了僵尸,利爪尸毒骇人,专破横练功夫,听他的意思,连金刚不坏之身都能破开。”长灯说道,他花了半个月才将尸毒拔除,蚀骨钻心之痛想想便心有余悸。
“这尸臭味,那边更浓。”
正心和尚嗅着空气里的沼气臭味,在宫廷深处的一处凹陷深坑里,又发现了几根断裂的黑爪。
“此处应该是陈公公丧命的地方了……”
众人先后走来,天残比划着凹陷的巨大掌印,连连摇头不止:“当真骇人,连打如来魔掌跟吃饭喝水一样,这份武力,非人力能及。”
“有问题,你们都来看看,这爪子……是崩断的吧?”常冲子比划了一下五指紧扣,而后崩飞断爪的情景。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看向长灯和尚,黑爪可破金刚不坏之身,认真的吗?
确认不是陈公公在吹牛?
长灯摸了摸额头细汗,他也是听说,然后转述,详情不甚了解。
“牛鼻子,又到你发挥的时候了。”
正心和尚一巴掌拍在常冲子肩膀上,后者正蹲着研究黑爪,猛地被拍一巴掌,差点整张脸贴上去。
“气煞我也!”
常冲子大怒,拽起正心的衣领:“只差一点,贫道小命就没了,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那边的长灯都能逼出尸毒,你可能也行,了不起破相,想死哪那么容易。”
“……”
长灯张张口,很想说一句,他被爪子挠的时候,陈公公还戴着护指,不可一并而论。
再看这两个王八蛋,顿时淡了提醒的心思。
语言的艺术在于言少含蓄,沉默是金方为王道。
阿弥陀佛,他悟了。
“常冲子前辈,你看这个……”
严真黑着脸上前,观光团为数不多的形象所剩无几,只求二人少发点力,别给降到了负数。
“待会儿再收拾你。”
常冲子松开正心的衣领,深吸一口气,捻了下山羊胡子道:“说来惭愧,之前贫道在霓虹窥得一神人,被其威势所伤,现在还没养好,再用此术,怕是看不清一个真切。”
“啧啧,又开始装了。”正心阴阳怪气道。
“闭嘴!”
常冲子恼羞成怒瞪了正心一眼,手捏剑诀,脚踏天罡,口念九曜顺行,一连九次过后,并指点在眉心位置。
一道湛蓝天目睁开,常冲子双眼紧闭,以额头天眼重看地下世界,飞快浏览之前大战时的惨烈状况。
陈公公很惨烈。
“啧啧,真惨,也就是具僵尸,换成正心,屎都被打吐出来了。”
“喂,你不要乱嚼舌根,小心佛爷我……”
“噗————”
正说着,常冲子突然仰头吐血,全身颤抖,软趴趴倒在了地上。
“牛鼻子,你又怎么了,别吓唬我啊!我什么都没干!”正心急忙上前将其扶起。
“是他,是他,就是他……”
一口血从嘴角溢出,常冲子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是谁?”
“你倒是说了再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