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退场,两个老头一左一右站在廖文杰身后,坐等他开刀,不,是拷问情报。
廖文杰也不说话,笑眯眯看着两个老头,知道他们意识到自己也属于无关人士,黑着脸开门离去,这才缓缓道:“让黄泉过来,带上宝刀‘狮子王’,我还缺一把手术刀。”
“……”x2
狮子王长约一米四,你确定要拿它做手术?
两人齐齐无语,默然退出屋外,不过片刻,谏山黄泉便抱着长刀小心翼翼走进屋,并将房门死死关上。
“一护,刚刚父亲的事……”
谏山黄泉心有余悸,望着廖文杰的背影,又一次感受到了被保护着的强烈心安,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不用客气,更不要代入感情,换成不相干的人,我也会出手救下。”
廖文杰头也不回道:“只是碰巧他是你父亲,仅此而已。”
谏山黄泉:“……”
真气人,就不能趁机说点甜言蜜语,试着攻略她一下吗?
“好大!”
“???”
什么好大,好大什么?
听廖文杰一声惊呼,谏山黄泉上前两步,看清情况,当即满脸黑线,她移开握住刀柄的手,努力告诫自己分清场合,不要生气。
廖文杰拉开和服衣襟,入眼是谏山冥精致的锁骨,以及白花花的不可描述之物。
“竟然没穿内衣,是我猜对,呸,是我失策了。”
廖文杰定睛看了一会儿,转头道:“黄泉,我听人说,你们和服里面都是不穿小裤裤的,是不是真有这回事,改天能穿给我看吗?”
“我不知道。”
谏山黄泉冷脸看向旁边,拒绝和廖文杰进行交流。
“咳!咳咳……”
这时,谏山冥悠悠转醒,视线聚焦在廖文杰脸上,愣了几秒钟,感受到胸前凉意,急忙抬手遮挡。
可惜挡不得。
四肢百骸如同不是她自己的一样,无法控制,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就算能挡,纤细胳膊也遮不住多少。
“稍安勿躁,之前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廖文杰居高临下笑了笑,谏山冥不堪羞耻的体位,以及敞开的衣襟,死死闭上眼睛,回忆起大门前发生的行刺事件,整张脸刷一下面无血色。
“不,不是的,我没有想过要刺杀家主,当时那个人不是……”
“不用解释,大家都看见了,所以解释也没用。”
廖文杰止住情绪激动的谏山冥,抬手并指成剑,一道红芒剑气汇聚成型,点在她胸口位置:“东西就在你体内,取出来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所以……配合一下,我尽量不会让你感觉到痛苦。”
“……”
“第一次做手术?”
廖文杰安抚焦虑的病人,鼓励道:“没关系,你看我,我也是第一次做手术,我就一点也不紧张。”
谏山黄泉:“……”
“我会死吗?”
谏山冥望着天花板,虽说行刺事件非她本意,但这么多人看着,想洗白哪那么容易。
就算洗白了,她也会背着‘叛徒’的标签,被驱魔师家族联盟排斥,沦为一个悲剧的边缘人物。
“看情况吧,你要是不想活,我也拉不回你。”
廖文杰抬手一抖,掌中多出七根锁魂针,只见他手臂残影晃动,七根钢针便分别刺入谏山冥头、颈、胸等重要穴位。
红芒划过白腻肌肤,一缕血珠溢散,廖文杰双目微眯,抬手探入胸腔,五指扣住了谏山冥的心脏。
随着他手臂抬起,血管连接的心脏被缓缓拽出,准确来说,已经不能称之为心脏了。
血肉包裹之间,一颗大号杀生石嵌入,血管每每脉动一次,便有血液承载邪念红光输送全身各处。
“好,好大!”
谏山黄泉抬手握住嘴,这才意识到,廖文杰之前那句猥琐的评价,或许是在讲明这颗杀生石。
呃,她希望是这样。
“好厉害,血管竟然能拉扯这么长,要不是因为这颗心脏被寄生,我都要怀疑你吃过橡胶果实了。”
廖文杰低头调侃一声,谏山冥则无言闭上了眼睛,不是谁都能看到自己心脏被别人捏在手里,还有心思开玩笑的。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都说了寄生,你还不给点反应吗?”廖文杰淡定看向手中的心脏,另一手缓缓抽出寒芒锋锐的长刀狮子王。
“桀桀桀————”
一阵奸笑响起,心脏上肉瘤扭动,显化出一整邪魅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