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边的棉被起起伏伏、滚来滚去,瞬间吸引了阿紫的注意,她歪头愣了三秒,领悟其中的奥妙,当即双目放光凑了过去。
女人都有一颗百合的心,或许她们不会自己来,但如果身边有一对搞姬的好姐妹,她们会瞬间嗨翻天,比自己百合还要兴奋。
在这点上,男人也一样,只要漂亮,百合就是正义。
顺便要求围观,如果有可能,请务必把他们当成工具人。
见阿紫靠近,李秋水以为救星来了,急忙投去求助的眼神。
“嘿嘿嘿……”
四目相对,阿紫嘴角咧起,笑容逐渐变态。
李秋水:“……”
冷,冷静点,年轻人要学好,不能学她!
在李秋水逐渐失去高光的眼神中,阿紫蹲在棉被边上,抬手摸着下巴,越看越觉得棉被上的三根绳子过于扎眼。
应该解开才对。
想法一闪而逝,虽然巫行云和李秋水加起来都快二百岁了,但因为逍遥派的武学旨在‘长生逍遥’,两人容貌身段都青春不老。
远远看去,就是气质成熟的大姐姐,走近点也顶多是阿姨,不能再老了。
万一绳子解开,廖文杰移情别恋,将对她的爱转而倾注到这两人身上,她岂不是亏大了。
嗯,不行,这绳子不能解。
“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朗朗乾坤之下,光天化日,成可体统,教坏小朋友怎么办?”廖文杰皱眉走过来。
“没错,都是因为这些坏女人,我的心越来越不纯洁了。”阿紫连连点头,她变成坏女孩,李秋水要负一半责任,剩下一半,是巫行云的错。
巫行云还在梦中,她的全世界只有李沧海,就算廖文杰和阿紫组队加入,八成也毫无察觉。
而窘困中的李秋水则无视阿紫的逗比发言,失去高光的眼神重燃希望,求助看向廖文杰,让他赶紧把巫行云拉开。
“阿紫,别看了,这两位辈分很高的,对于前辈,应有的尊重必不可少。”
廖文杰摇摇头,本着尊老的原则,他就不围观了:“把这床棉被扔出去,外面又黑又没人,这样一来就不算化日在光天之下了。”
至于李秋水会不会被玩坏……
多大点事,反正又不会怀孕。
再说了,眼前这一幕,充分诠释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乱石坡的时候,李秋水想羞辱巫行云,现在报应来了,被巫行云羞辱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廖文杰完全找不到制止的理由。
阿紫很是不舍,这么劲爆的场面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看到的,缓慢拖着棉被离开石室。
……
次日,天明。
巫行云在石室外的棉被中醒来,大脑晕沉,记忆迷迷糊糊,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水……好渴,拿水过来……”
眼皮缓缓睁开,面前是一脸冷若冰霜的李秋水,断片的记忆涌上心头,巫行云目露惊恐,嘴巴张得老大。
细看便会发现,一晚过后,巫行云身上有了不少变化,白毛变黑毛,细腻肌肤堪比少女,整个人开始朝幼龄化转变。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许久无声过后,巫行云移开视线,脸颊微微泛红。
“贱人,你脸红干什么!!”
昨夜的折磨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李秋水气到胸痛,再看巫行云矫揉做作的恶心模样,一口气顺不过,偏头咳出一口血。
“秋水,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我把你打疼……”
“滚!”
“秋水,理智点,我们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
“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妹妹,现在……呵呵,贱人就是贱人,给我滚!”
“秋水,你误会我了,我现在还对沧海念念不忘,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
“你默认了?”
“滚!!”
……
灵鹫宫花园,假山凉亭,古树奇枝绿意盎然,点缀百花争红斗艳。
远景天山皑皑白雪,隔空断开云海,宛如一幅精美的山水画,其中意境,说不出的绝美。
三女一男亭中闲坐,单看相貌,不论男女,皆是颜值一流,妥妥的逍遥派正统无疑。
可惜,这里面出了一个叛徒,有逗比混了进去。
“阁下什么意思,你想要我灵鹫宫……”
身段相貌退至少女时期的巫行云冷冷皱眉:“恕我直言,以阁下的实力,天下之物随手可取,为什么要执着于天山灵鹫宫,这对你而言恐怕连个把玩之物都算不上吧。”
“怎么,你舍不得?”廖文杰眉头一挑。
“舍得二字,有舍有得。”
巫行云道:“我和师妹争斗了大半辈子,于昨晚彻底放下恩怨,我打算将灵鹫宫赠与她以作证明,恕难从命了。”
“贱人,放下恩怨的只是你,我对你的恨意更深了。”李秋水咬牙切齿道。
“师妹说得是,来日方长,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对你的亏欠。”
“……”
一拳打在棉花上,李秋水嘴角抽抽,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她和巫行云争斗数十年,原因并不复杂,非嘴上所说的在意‘天山童姥’归属,巫行云德不配位,灵鹫宫应该由她当家做主。
纯粹是一个女人看另一个女人不顺眼,理由也很简单,巫行云嚣张傲慢,日常摆出大姐头的威严,认为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都该听从她的命令。
现在巫行云主动服软放下傲慢,李秋水却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喜悦。
损失惨重,亏大了,不如没有。
看着一炮泯恩仇的二人,廖文杰耸耸肩,事态的展开过于汉昭烈帝,一开始他的剧本可不是这样的。
好在问题不大,改一改,结局和原版偏差不大。
“两位,明人不说暗话,以我的实力,真想硬抢灵鹫宫,你们也只能干瞪眼,反抗的话,让我来了兴致,你们以后只能住在阴暗潮湿的石室,长年锁链缠身。”
廖文杰很不客气道:“但我这人讲究以和为贵,就跟做生意一样,喜欢公平交易。”
巫行云傲气惯了,不服道:“阁下说笑了,生意从来就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