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下心来随她去,故意晾着她。他每日里应付上上下下的『逼』迫危机,当真是有些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和精力来。可偏越是这样就更是放不下她,总算是从那一堆报纸和苏亚那里问出究竟来,是报上那乌七八糟的花边新闻和不知怎么飘到她耳朵里的闲话惹出的事端,她那样敏感的『性』格必定是受不了的。
知道缘故他又是心痛又是担忧。心痛是因为到今日她还不信任他,他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担忧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南地,是何其的孤单无助,自从嫁过来又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她那样脆弱的心思,又这般爱胡思『乱』想,该是多么痛苦,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他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闷无法呼吸,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能略略缓解胸口的憋闷感。想着不能让她一个人躲起来生着莫须有的闷气,第二天上午在办公厅『露』了一个脸,和值班的人交代一番之后,也不带人,自己开车去了清凉山。心里想怎么都得给她解释清楚,要好好和她说话。他的宝贝看似大度洒脱,可他知道他的宝贝是个小心眼,,这次若是不解释清楚让她明白他的心,说不准她能呆在清凉山一辈子不回来。
雨后的远江公路泥泞难走,等赶到清凉山官邸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柳嫂迎出来说夫人已经睡了,他着急着想见她,也不能柳嫂将话说完就几步奔上了楼。
他小心地推开房门进去,知道她必定没有睡这样早,他虽晾着她,可她的事下边人都时时报告着。他知道这些日子她失眠的『毛』病又厉害了,饭吃的也不好人都清瘦了。
没想到推开门,房内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走到床边才见她竟真的沉沉的睡着,他静静俯视着她沉睡,那苍白而憔悴的脸庞,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青『色』。不由的心里一阵钝痛。突然觉得她那脸颊上竟带着一丝异样的『潮』红。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竟是滚烫的,隔着棉被他都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不由得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她恨他恼他,躲到这清凉山来竟病成这样,这是今天他赶过来了,若是不来她当真是想要了他的命。
柳嫂和苏亚本来就守在门外,见欧阳浩铁青着脸出来,两个人都吓的不行。
“夫人病了多久了?”
柳嫂被他吓的直哆嗦,“有两•;•;•;•;•;•;•;两天了。”
苏亚见欧阳浩情绪极差,忙开口,“昨天就请医生过来瞧过,说是受了风寒,给开了『药』,可夫人根本不吃。不但不吃『药』,两三天了连饭都没吃一口,就只是喝了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