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
“老妈”
“大妈”
“胡乐媛”
景寒和希罗裹着浴袍拼命地敲门。
度恩反复用力地拧门把,就是打不开。
“门锁会不会坏了?”
“你们来之前我才刚检查过每个房间,没发现有任何问题。”
奥格认为这绝不可能。
“不会是睡着了吧?”
“睡着了也不用锁门呐,如果她一觉睡到天亮,那让景寒和希罗睡哪儿?”
“我的房间够大,睡我那儿”
麦加话音未落,肚子就一左一右狠挨了两下。
“活该叫你嘴贱”
景寒刚想笑,门就被打开了。
“你们才洗好呀?这都几点了?”
他们仔细端量眼前的胡乐媛,她蓬头垢面睡眼惺忪,明显是被他们给敲醒的。
“你怎么睡得这么死,我们都敲了老半天了……”
“希罗不舒服。”
“怎么了?”
“好像有点发烧。”
胡乐媛定睛一看,希罗的脸的确红得很厉害。
“景寒,你带她进去休息,我下去洗个澡,给她煮碗姜汤,一定是路上着了凉了……”
景寒把希罗扶进屋里,关门的时候恰好看见度恩愁容满面的脸。
“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度恩点点头,还是一脸的不放心。
“不要什么都放在脸上,希罗会有压力。”
下楼的时候,雷漠轻声在他耳边说。
“你怎么知道?”
度恩诧异,雷漠摇头,无语。
次日凌晨,奥格在距离小木屋不远的树丛里收集木柴的时候发现了守夜人的尸体。
他的下半身已经被埋在土中,上半身满是泥浆,皮肤就像是被长时间浸泡在有毒化学药剂里的木乃伊,呈腐烂状。
尸体没办法从泥地里拔出来,奥格和大胡子只能在守夜人的身上堆土,一层层地把他覆盖成一座小山丘,度恩点燃了幽冥火,在树林间四处寻找守夜人的游魂。直到遗骸入土为安时,守夜人惊恐不已的魂魄才悠悠地从树上掉了下来。
“有时候,吓破了胆也未必是件坏事。”
度恩一边收的魂,一边对雷漠说。
那个守夜人,一定是被凶手吓破了胆,灵魂才会飞得那么远。
麦加、希罗和景寒第一次亲眼目睹度恩为亡魂做净化,当他们看见幽冥火上的魂魄从惶惑骚动变成了安宁入定,从阴冷幽暗的鬼火变成了洁白透明的灵能,内心无一例外,涌动起难以名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