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的灵魔权杖穿过云洞击中了弗洛埃的凌水罗盘。
凌水罗盘被抛出数米之外,弗洛埃正欲飞身夺回神器之时,灵魔权杖落入了泥潭正中,银光乍现,弗洛埃的身体一碰到神器光环的屏障,就被弹了回来。
“死亡之舞”跃出一张颠倒的权杖骑士。
为什么不是侍卫?
塔罗鱼跃的霎那,雷漠脑中闪过这一念,而后,便落定在那张骑士的身上。
弗洛埃的预估一点没错,骑士牌出现,暗示着赫尔墨早就不是主神的大御史,他已经进阶为真神。
天幕上,被弗洛埃的真身穿破的云层恢复了原状。
赫尔墨终于在他的幻术迷宫法阵中现出真身。
“久违了,弗洛埃。”
弗洛埃站起来,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型远比她高大得多,他身穿代表新神祗族神明的银色流苏神袍,四臂上的盔甲亮得刺眼,胸前还配有一块圣战者盾牌,肩章飞羽如翼,锐气十足。
“怎么?你不认识我么?”
赫尔墨鄙夷不屑地打量着身穿古神金袍,简直不堪一击的大地之母。
“我连涅柯都不记得,凭什么要记得你?”
“说到涅柯,他可是对你恨之入骨呢。”
赫尔墨伸手捡起草丛里的凌水罗盘,当着弗洛埃的面,拿在手里把玩。
“当年,是你不要他,他才会跟我们走,现在,虽然你把他给收了,可是,你身上的古神祗族忧早就没有了,他随时可能会破身,到时候,恐怕连这枚凌水罗盘也要被毁于一旦,没了法器,你就不再是神,永远,都不是了。”
弗洛埃伸手触力,凌水罗盘立刻飞回到她的手中。
赫尔墨略感惊诧,阴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后那几个孩子的身上。
“没想到,一张塔罗牌还能恢复你一半的神力?”
原来他并不知道那是伽德勒的神能塔罗。
雷漠一边暗自思忖一边悄悄把手放在胸前的塔罗牌上。
度恩对他使了个眼色,两人随时准备动手。
“神力多少并不重要,就像你,从头到脚怎么看都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神明,只可惜,浑身上下,只有狗味儿,没有神味儿。”
弗洛埃此言一出,赫尔墨的脸色即刻风云突变。
“神界都知道地母弗洛埃落身为人之后,过得相当逍遥自在,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子。”
赫尔墨反复打量着雷漠、度恩和麦加。
“这两个泥巴人,还有那个,长相不错的英俊小生,你们到底哪个才是她的儿子?”
赫尔墨话音未落,度恩的龙骨节杖就先声夺人地飞了出去。
赫尔墨手指轻轻一弹,灵魔权杖便回旋出击,龙骨与权杖在空中凶猛地激撞,幽冥火顷刻间灰飞烟灭,塔罗乾坤符也被权杖破了法阵,风怒宝剑失去了乾坤符的控制,直冲雷漠而来。
“小心”
雷漠敏锐地推开麦加和景寒,景寒来不及躲闪,被其中一把风怒剑削破了下颚。
鲜血顺着景寒的脸颊滑落。
雷漠立即抛出“死亡之舞”,十四张宝剑牌同时跃出牌堆,雷漠咒语一出,牌面即刻排成扇形护盾,挡住了七剑之怒的刀锋。
灵性塔罗师?
赫尔墨暗自一惊,脑海中迅速掠过在神界流传已久的,那个耸人听闻的“修斯预言”之说。
这小子法力不浅,如果真有什么人可以打开那宝藏,也必定是一个怀有神明嫡脉的凡人赫尔墨的手立即对准了雷漠,就在龙骨被灵魔权杖斩断的那一刻,雷漠感觉从头到脚触电般地一阵酥麻,顿时失去了知觉。
弗洛埃刚想持盘护法,不料,雷漠已经被赫尔墨擒在手中。
“雷漠”景寒大惊。
“放开他,我才是她的儿子”
度恩想要冲过去,被麦加一把抱住。
赫尔墨看着那两个男孩,一个想救人,一个却抱着他不放,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弗洛埃依旧不动声色,她看上去心静如湖,完全不为所动,难道,这三个都不是她的孩子?
凌水罗盘早已对准了它的敌人,而灵魔权杖还在空中盘旋,随时准备出击。
赫尔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弗洛埃,轻轻勒紧雷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