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是一定要去的,但肯定不是现在。
景寒决心要在米尔斯的画室里呆上一阵子,好好把原始的曼陀罗符文修炼到一个极致,至于诺德,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不想尽快见到诺德,解开你母亲的生死之谜么?”
莱朵很理解景寒此刻的心情,如果换作她,也许早就按耐不住了。
“可是,有哪个师父愿意见一个毫无准备的徒弟呢?”
査吉觉得景寒说得对,但景寒的这句话同样也给他带来了更多的烦恼——荷修对他避而不见,说不定也是觉得他还没有准备好。
“唉,你们好歹也有一两个引路人,像我这样的菜鸟,要找谁帮我引路呢?”
“别那么愁眉苦脸的,谁说你只能有荷修一个神明导师?他不待见你,你还不待见他呢。”
度恩说得轻松,可听者并不这么觉得。
“不如找柏修问问,他是学校里神秘学知识最渊博的一个,也许他能帮你找到进阶的出路。”
雷漠的建议倒是不错,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柏修除了理论上的絮叨再絮叨,估计也没有其他可帮得上査吉的办法,但是,让査吉系统学习一下神秘学的历史知识总没什么坏处,顺便拖延一下等待荷修的时间,免得他老是那么焦虑。
“雷漠,你和克罗诺谈得怎么样?”
剩下的那两个甜甜圈还在盒子里,雷漠一来就说他没有胃口。让景寒好不失望。
“情况不好。”
“怎么了?”
雷漠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隐瞒的,于是,把自己和炫金塔罗的感应被智慧之泉意外封锁的谜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接着,便是好长的一段沉默。
甜品店在这个时候的人流已渐少,坐在角落里的那几个低头不语、愁眉深思的年轻人就显得特别惹人注目。雷漠在这样的沉默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觉得眼下必须做点什么才行,于是,拿起了一块甜甜圈。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我去买杯咖啡。”
“我去买吧……”
査吉刚要跟他一起站起来就被雷漠一手按了回去。
“不用,我自己去。”
雷漠前脚一离开,大伙儿的脑袋就不约而同凑到了一块儿:
“怎么会这样?”
“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未必就是结果,也许是个圈套。”
“谁的圈套?”
“除了雅典娜还会有谁?”
“他刚才说感觉不到了,到底什么意思?”
“塔罗师和塔罗牌失去了感应,那就等于是废了。”
“别说得那么严重!”
景寒瞪了莱朵一眼。
“我说的是事实,不然雷漠何至于这么痛苦。”